真这么大度,付姑娘何至寻死?”
“唉!”大舅太太长叹一声:“还不是得怪绝哥?那就是头牵着不走,拉着倒退的犟种!大家伙嘴都说干,他咬死了不娶!你要再多说几句,他就敢嚷嚷着要改姓石去!你说,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混帐东西,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这也不能怪绝哥,”陈二奶奶无限唏嘘:“当初要没有顾老爷子,哪有绝哥今日的风光?绝哥知恩图报,蘅姐儿又是百里挑一的,两人的婚事又是一波三折,来之不易,又是新婚,蜜里调油的,眼里当然揉不进沙子。唉,要说,谁也不能怪,只能怨佇丫头命薄,没这个福份。”
没想到陈家人竟然众口一词,把责任往萧绝身上推,贺太太一时竟无词以对。
愣了好一会,才强笑道:“世子爷有情有义,确实令人佩服。不过,我听说世子妃可是刑克子女的孤寡命……”
不等她说完,陈二奶奶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呸!黑心烂肝的,敢往我们蘅姐身上泼脏水?她福薄,又怎会成了穆王府的世子妃?她要是刑克子女,王爷会让她进萧家的门?别忘了,我们家可就只有绝哥这一根独苗苗!”
贺太太万万想不到二舅太太竟会突然发难,避之不及,被唾了一脸的痰,又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一回,方才回过神来,羞愤交加,豁地站了起来:“你,你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陈二奶奶一把揪着她的衣襟,闹了起来:“我敬你是官家太太,你却不知自爱,跑上门来辱骂世子妃,诅咒绝哥!走,到衙门评理去!”
汤太太骇了一跳,忙忙劝解:“有话好说,且别动怒……”
她是想乘着来探病的机会来瞧瞧热闹,得些八卦的第一手资料,若是能亲眼见见这位“大齐第一妒妇”满足一下好奇心,就更圆满。
可是,她可不想闹事,更不敢得罪穆王府!
大舅太太把脸一沉,做势训斥陈二奶奶:“这是做什么?来者是客,纵有再多不是,也该以礼相待,不能让人说咱们西安陈家没有家教,缺了礼数!快些放手!”
这哪里是训斥,分明是在拐着弯说她没家教,缺礼数!
孟家虽不是世代簪缨的勋贵之家,好歹也是堂堂二品大员。
似这等犹如市井泼妇打架般,被人揪着衣服,指着鼻子大骂,还真是生平头一回。
贺太太气得倒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陈二奶奶还在不依不饶:“蘅姐刑克子女,你看到了?还是你请人算出来的?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跟你没完!”
那些吓愣了的媳妇,婆子,这时也都回过神来,一涌而上,劝的劝,拉的拉,把两人分开。
宴息室里乱做一团,杜蘅,紫苏,白蔹三个站在门外,已经听得惊呆了。
半晌,紫苏低低说了一句:“乖乖,二奶奶平日看上去端庄大气得不了,不想打起架来竟是一把好手。”
杜蘅面容抽搐,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斥道:“胡说八道!”
听说,这位陈二奶奶娘家祖上是靠贩私盐起的家,如今虽嫁入了名门望族,血液里还流淌着老祖宗的狠厉泼辣。
紫苏啧地一声,感叹:“她们这样,想来是因为,与小姐更亲一些?”
白蔹抿着嘴,笑盈盈地看她一眼。
这下,你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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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荭: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瞧这鸡飞狗跳的。(得意啊得意!)
南宫:本王空有一身本身,被无良作者扔在王府,闲得发霉长虫了。(悲愤望天……)
陈二奶奶:呃,那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请相信,本太太绝对端庄贤淑。(优雅地掠一掠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