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白薇有些担心。
婉儿和姽儿都是原本就在东跨院服侍萧绝的大丫头。
“嘘!”白蔹性子稳重,急忙制止:“别乱说!”
起身到门边,察看了一下动静,这才回来,瞪她一眼,训道:“今日着急慌忙的,才瞧了两眼,话都没搭上一句,哪里就看得出不好相处来的?你少在这里胡咧咧,给小姐添乱!”
白薇微微嘟着嘴:“我又不是傻子,不过是想着给小姐提个醒,还能四处嚷嚷不成?”
顿了顿,放低了音量道:“我看着,那两个模样都极出挑,就连名字都透着股子妖娆劲……”
后面的话,她没再往下说,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怕那两个,是穆王妃安排在萧绝的房里,打算做通房丫头的。
杜蘅笑了笑,不以为意:“不急,看看再说。”
萧乾本来就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又加上来了个付珈佇,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她一上来,就把萧绝身边服侍的全都赶走,全部换上自己贴身的,虽然是件小事,但落到有心人眼里,也能做出大文章。
是以,许氏劝她多买丫头时,才被她四两拨千金地挡了。
萧绝只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把杜蘅娶回家,至于成亲后,房里服侍的人是谁,根本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本来嘛,不过是铺床叠被,端茶倒水,谁来还不都是一样?
杜蘅一则并不知道他身边有些什么人,二则毕竟没有过门,哪里好意思跟他讨论这些事?
他既然没有说要换,她自然不可能去动他的人透视之眼。
再者说,每家的规矩都不一样,有婉儿她们几个提点着,白蔹她们上手也快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偏偏白薇被许氏念叨了几天,心里已有些偏见,今天再一瞧,这两个竟然都生得十分美貌,警惕心和危机感立马就噌噌噌地往上涨,这才迫不及待地出言提醒。
白蔹在杜蘅身后,冲白薇瞪了一眼。
这丫头,啥时才学得聪明点!关心主子也不挑个时候!
小姐今天才嫁过来,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就提什么通房的事,不是给小姐添堵吗?
白薇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紧接着是仆妇们恭敬的声音:“世子爷。”
“嗯。”
杜蘅心头一跳,急忙正襟危坐。
白蔹和白薇也急急退了几步,垂着手站好。
萧绝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眼见杜蘅好端端地坐在喜床上,笑得眉眼弯弯:“阿蘅!”
走到身前,有淡淡的酒气袭来。
杜蘅面染红颊,笑道:“这么快就散席了?”
“哪能呢?”萧绝理所当然地道:“我怕你无聊,溜出来陪你。”
白薇就憋不住笑。
白蔹狠狠剜了她一眼。
热气袭上脸宠,杜蘅眼波流转,嗔道:“喝了多少酒啊?”
“没喝多少,才十几杯而已。”萧绝低头在身上嗅了嗅,笑嘻嘻地指了指她头上的凤冠:“这东西忒沉,摘了吧,我真怕把你那细脖子给压折了。”
“可以吗?”杜蘅迟疑了一下,含蓄地问。
“明儿才认亲蹙,”萧绝离她几步远,答道:“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了,让她们服侍你洗漱了。我也去换件衣裳,省得熏着你。”
白蔹和白薇就扶了杜蘅去了与正房相连的耳房,卸了新娘妆,简单梳洗一番,秀发只挽了个纂,穿了件玫红绣着缠枝牡丹的中衣,回到内室。
萧绝也去了西梢间,由婉儿服侍着他梳洗了,换过一身家常的杭绸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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