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萧绝也不敢拗她的意,只好走出去,细心地替她把门带上,迟疑了一下,道:“有事就叫我。”
等了一会,不见杜蘅做答,却有水声传来。
他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兵荒马乱,咬着唇,低低地笑了。
杜蘅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清爽地走出净房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萧绝早已洗过澡换过衣服,站在窗前不知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三步并做两步过来,扶着她到炕边坐下:“好些没有?”
杜蘅自然不予理会,瞥到炕桌上搁了条干净的毛巾,便抓起来擦着还在滴水的秀发。
“我来~”萧绝抓了个大迎枕塞到她怀里,很自然地就便把毛巾接过来,替她擦起了头发。
杜蘅张了张嘴,拒绝的话终是没有出口,舒服地趴在炕沿,任凭他侍候。
萧绝将她的转变瞧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笨拙地擦拭着她的秀发,道歉的话自然地溜了出来:“对不起。”
杜蘅身子僵了一下,淡淡地道:“不是你的错。”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是默许了的,不会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不是这个意思,”萧绝动作微顿,想要解释:“我这样做,有可能令你名节有损。可是,我并不后悔这么做了,且如果重新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所以,对不起。”
发现越解释越混乱,不禁有些颓然:“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杜蘅微笑,眼里滑过一丝不屑:“我明白。”
名节,前世或许曾看得重逾性命,且压得她喘不过气,今生却从未放在心上。
早在她与夏风退婚又与他订婚,加上南宫宸搅进来夹缠不清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真的明白?”萧绝怀疑。
“你只是想先下手为强。”杜蘅淡淡地道。
他等了二年,期间并非没有机会,却一再放过了她;眼瞅着婚期在即,却突然间不愿意再忍了……理由,还用得着猜吗?
萧绝没料到她看得如此通透,且一针见血,一口气没咽得顺畅,登时噎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是,他犹豫了,害怕了。
面对南宫宸那样优秀而强大的对手,面对他势在必得的凌厉攻势,谁又真的可以胜券在握?
他表面装得再镇定,再满不在乎,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尤其是,杜蘅明显是受到了南宫宸的影响,萌生了退志。
他心里清楚得很——她今天突然找来,其实是想退婚的。
只不过,他态度强硬,又先发制人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才会矢口否认的。
但她的神态,她的肢体动作,她的眼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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