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想着大丈夫立世,不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所以一味隐忍,遇着任何事都先权衡利蔽,一切从大局出发。
结果,他的确如愿得了江山,却也彻底失去了阿蘅。
这***才,竟劝他重蹈覆辙!
陈泰打了个寒颤,讪讪地闭口不语,心里却百般不服气。
南宫宸负着双手,缓缓踱到他身前,似一枝出鞘的利剑,散发着一股迫人的寒意:“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过愚蠢,不配做你的主子?”
陈泰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惶急地道:“奴才知错,求王爷责罚。”
“呵呵~”南宫宸神情冰冷,语带讥诮:“你走吧,本王用不得你。”
“王爷,饶了奴才吧!”陈泰以头触地,磕得青砖叩叩做响,额头上很快血肉模糊。
陈然忙求情:“阿泰出言无状,冒犯了王爷。看在他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份上,且饶了他这一回吧!”
“你很闲?”南宫宸淡淡的看着他,声音很轻柔,却冷得让人打颤。
陈然丢给陈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再不敢说话了。
“王爷~”陈泰面色一白,大着胆子拽住了南宫宸的袍角。
“滚!”南宫宸满眼厌恶,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陈然偷偷给他使个眼色。
你先出去,过两天王爷气消了,寻个机会给你求情,再回来不迟!
陈泰呼吸一窒,心知再无转寰余地,一咬牙走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就见两个人慌慌地往外走,看身形是女子,立刻喝道:“什么人?”
也不知这两人在这站了多久,方才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心念电转,杀机陡起。
这一喝,伊思玲只得停步回头,低声道:“是,我。”
陈泰认出来人,忙拱手行了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
伊思玲却是刚刚进门,只知这人是南宫宸贴身的护卫,却并不知道是陈然还是陈泰。
只得含糊其词地指了指身后的丫环:“我,来看看……”
昨晚两人并未圆房,早上嬷嬷来收拾床铺的时候,看着干净的喜帕,眉眼间显露出来的诧异,以及投过来的窥探的视线,如针般刺着她的心。
今日原该入宫谢恩,南宫宸却走得人影都不见,压根没把这当回事!
她在各种异样的目光里,如坐针毡地熬到了晚上,盼着他能给她一句安慰,一个解释。
可,眼瞅着子时已过,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
倘若他不来,那便坐实了她失宠之事。
若是普通的父母之命倒也罢了,偏他们的婚事是御赐的。
倘若他一味任性,触怒了皇上,从而动摇到他的储君之位,她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思来想去,只好忍住了羞辱,命人打探了他的行踪——好在,他一直在书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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