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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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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名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敢情,爷娶的不是媳妇,是酒仙?”

    杜蘅满面绯红,轻啐他一口:“呸!”

    “好媳妇,”萧绝一脸谄媚地道:“你咋辩出来的,也教教我?”

    “不是说了吗?”杜蘅没好气:“外公教我辩识药材,先从望和闻二字入手。酒的种类不同,酿制的材料和工艺都不相同,其色泽以及发出的香味自然不一样。”

    萧绝看了看壶中酒,再闻了闻,一脸茫然:“有区别吗?明明都差不多~”

    “就跟药材似的,”杜蘅嗔道:“外行人看着都是草,内行人看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

    道理虽然简单,真要做到却不容易。

    先天过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勤学苦练,二者缺一不可。

    顾洐之离世时,杜蘅才七岁。

    她小小年纪,哪懂什么济世救人的大道理。

    日复一日年复一日地蹲在酒窖里,努力从几十种香气里准确地识别出各种酒的名称。显然开始是为了博得关注和喜爱。后来,只怕是逃避现实,排遣寂寞,消磨时间,以及回味顾洐之留给她的不多的温情……

    那种滋味,他怎么会不懂?

    只不过,他忙着习武和学习经营之道,并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去感怀身世。

    她每天足不出户,守在后院那方小小的天地中,又有着那样细腻的心思,该是怎样的煎熬!

    萧绝心中酸涩,低声道:“阿蘅,你受苦了。”

    杜蘅微笑:“不苦,借这个机会,倒是偷喝了外公不少好酒。”

    萧绝失笑:“你还有好意思说!”杜蘅忽然问:“你还记得外公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萧绝毫不犹豫地点头:“老爷子最喜欢穿一身青布的衣裤,肩上扛着药箱,穿着麻鞋,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医圣国手的模样,倒象个落魄的铃医。”

    杜蘅听得出神,眼里浮起一层淡淡地悲伤,声音倏地低了下去:“是吗?我已经记不清了……”

    “你那时还小,哪记得这么多。”萧绝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目光却透过她的肩望向不知何时站到舷梯处的魅影。

    魅影神情凝重,示意他朝河面上看。

    萧绝早就发现了散落在画舫四周伪装成货船的几艘快船,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我帮你记着,是一样的。”

    盯得再紧也没用,爷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杜蘅一面笑,一面已红了眼眶:“你那时,也不过十几岁。”

    “不说这些,喝酒。”萧绝微笑着取过一把酒壶:“桃花酒,活血润肤,养颜色,你喝正好。”

    酒斟出来,落在白色的瓷杯里,浅浅的粉色,晶莹剔透,细一分辩果然有丝淡淡的桃花的甜香氲氤着。

    杜蘅轻啜了一口,香香甜甜的,不象酒倒似是蜜,忍不住一口饮尽了。

    萧绝吓了一跳:“喝这么急做什么~”

    杜蘅咂了咂嘴,把空杯递过去,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好喝呢~”

    萧绝笑了:“再好喝也是酒,喝急了容易上头。”

    nbsp;话是这么说,手里可没停,又替她斟了一杯。

    自己随意取了一把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

    杜蘅就从一堆酒壶里拣出一把,推过去:“哪,玉冰烧。”

    萧绝哈哈大笑:“是,果然还是这个喝起来痛快。”

    杜蘅抿了抿嘴,挟了箸菜到他的碟子里,道:“这酒烈,空腹喝不好。”

    “媳妇真会疼人。”萧绝两手各抓一把酒壶,笑嘻嘻地道:“可惜我两手不空,要不,你喂我?”

    “呸,美得你!”杜蘅心脏扑扑乱跳,低了头喝酒。

    “这酒真有这么好喝?”萧绝盯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一会功夫,一壶喝得差不多了。”

    “嗯,很甜~”杜蘅微笑着转过身,举着半杯残酒,微熏的小脸上,泛着微微的桃红,纯净的眼里,有丝享受,还带了丝罕见的慵懒。

    “我尝尝~”萧绝忽地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夺了她的呼吸。

    “唔~”杜蘅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捏紧了酒杯,不安地扭着身子挣扎。

    萧绝将她拽到怀中,握着她的手将半杯残酒喂入她口中,温热的舌尖灵活地蹿进去在唇齿间碾转舔吻着,逸出满足地叹息:“果然好甜……”

    杜蘅头昏目眩,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纠缠里寻到一丝空隙,结结巴巴地抗议:“有,有人看呢……”

    萧绝笑了,把酒杯从她手里拿出来,漫不经心地扔出去,高高悬挂在船舷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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