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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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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脱口骂道:“你就是个棒槌!”

    转身,拂袖而去。

    杜蘅如脱了力般,颓然跌坐在地,还未从方才那场争执中回过神来。

    “咣当”一声巨响,木质的门板被人从外面粗鲁地一脚踢开,震得整间佛堂都在摇晃。

    强烈的光线突然涌进来,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杜蘅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白茫茫的光影中,一道修长的人影笔直走到她身前,浑身散发的是骇人的冷意:“本王能赢一次,就一定能赢第二次!所以,从现在起,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着!看本王如何夺回钥匙,夺回江山,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次,别以为萧绝真能护你!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又傻傻地陷进去,最后再到本王面前来哭!”

    怦地一声摔门而去,这次再没有回头。

    紫苏和白蔹双双冲进来,满脸的惊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杜蘅怔怔地看着空空的庭院,牵了牵嘴角:“能有什么事?”

    白蔹眼中满是疑惑,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问。

    都说燕王喜怒无常,冷酷无比,她却觉得南宫宸除了有些淡漠,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身上那种几乎毁天灭地的气势,才真正领教到了什么叫恐惧!

    她想起最近嚣喧尘上的传说,暗自忧心。

    若是燕王真的看上了小姐,那可怎么是好?紫苏已经在记声质问闻讯赶来来的聂宇平:“先生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人混进了佛堂!”

    聂宇平老脸通红,又是自责又是担忧:“是老夫疏忽了,大小姐无恙吧?”

    紫苏不客气地骂:“小姐如果有损伤,你我都活不成了!”

    杜蘅蹙眉,淡声道:“不关聂先生的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理?他既有心要堵我,总有法子见面。”

    聂宇平越发惭愧:“老夫惶恐,有负大小姐所托。”

    “好了,都下去吧。”

    “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紫苏很是不安。

    “让我安静一会。”杜蘅两腿发软,跌坐在蒲团上。

    “我在这里陪着小姐。”紫苏哪里肯放心扔她一个人在佛堂?坚持要留下来。

    白蔹只得关了门,不安地守在走廊外,聂宇平也不敢走远,笔直地立在庭院中。

    杜蘅将头埋入掌心,很快有温热的液体潺潺而下,便濡湿了掌心,从指缝里漏出来,在散开的裙摆里汇聚成小小的一洼。

    “小姐!”紫苏瞧得心惊胆颤,忙不迭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杜蘅的手抖得厉害,不止手在抖,连身子都在抖,嘴里反复地低喃:“来了,他也来了~”

    紫苏急急抬头扫视佛殿:“谁来了?除了王爷还有谁?”

    “南宫宸,他来了,他全都知道了~”杜蘅的手一紧,指甲几乎掐进她的掌心。

    紫苏先是一呆:“王爷知道了?”继而骤惊,声音蓦然高了八度:“王爷知道了!”

    杜蘅闭眸,泪水潸然滑下。

    不止知道了前世的事情,还明白她所有的计划。

    是了,他有什么不明白?他从出生就玩政治,耍权谋,弄心机。

    她耍的这些微末伎俩,根本就不够他看!

    “他,他他也重生了?”紫苏几乎魂飞魄散,明知道南宫宸已经走了,不可能听得到,还是仓惶地看了又看,声音更是低到不能再低。

    王爷最恨别人坏他的事,小姐三番两次阻挠他的好事,还送黄小姐入宫,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随之而来的报复必定很惊人!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手底下死命地捏着杜蘅的手,只差没把她的手骨捏断:“怎,怎么办?不行了,得赶紧躲起来!可是,咱们往哪躲呢?”

    她咬着手指,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步:“清州老家肯定不能去,田庄更加不能住。嗯,小姐咱们把细软收一收,赶紧逃吧!”

    她方寸大乱,杜蘅却渐渐平静下来:“不!我不走。”

    “不走?”紫苏猛地抬头,错愕之极:“难道坐着等死么?”

    她可是亲眼目睹过无数次,那些胆敢违逆王爷的人,最后下场是如何的凄惨!

    “做错事的是他,凭什么要我走?”杜蘅咬着牙,慢慢地道:“不止不能走,还要跟他斗到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天神庇佑!”

    紫苏也渐渐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忽地眼睛一亮:“对哦,还有七爷!咱们何必怕他?”

    杜蘅摇头:“这是我的事,没必要扯上他。”

    紫苏吃了一惊:“别傻了!就算小姐什么也不跟七爷说,你们是夫妻,以王爷的脾气,会放过七爷吗!”

    “不会有婚礼了。”杜蘅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已是一片血一样的红。

    “什么?”紫苏失声。

    “没有婚礼。”杜蘅咬着唇,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止萧绝,我谁也不嫁了!”

    原就是她太贪心。

    这样也好,干脆,干净!

    “不要!”紫苏哭出声来:“小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只因为王爷一句话就放弃吗?他算什么,毁了小姐一次还不够,这辈子还要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不放吗?”

    杜蘅没有理她,闭着眼睛一遍遍回

    忆着两人的对话。

    猛地,一句话从脑里蹦了出来:“朕是真命天子,逆天改命尚要承受天遣……”

    以“朕”自称,这么说他果然还是如愿登上了皇位咯?”可他说逆天改命,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的那丝不安越来越浓,越来越盛,心口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地透不过气来,想要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别看萧绝现在不可一世,穆王府如日中天,实际不过是梦幻泡影,虚空世界!”

    她的心陡然一跳,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七年夫妻,她从来不曾真正摸透过他的想法,重活一遍也没能让她看得更透彻一些。

    他仍然是一如既如的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猜了七年,她已经厌倦了。

    可事情与萧绝有关,她又没法置之不理。

    “六叔命中注定是孤寡之命,不是谁想改就改得了的。你费尽心机救下心妍母子,以为改了二人命运,却不知天命不可违……”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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