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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做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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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同乡好心藏了他的一封书信,告知始末,只怕就这么

    枉送了一条性命。

    少年打听到夏季丁忧在京,常出入青莲居,左思右想竟破釜沉舟,自卖自身进了青莲居。

    皇天不付有心人,终于被他等到机会,手刃仇人,自知难逃生天,遂留下遗书,一为将夏季罪行诏告世人,二则为免连累无辜。

    这么一来,事情又变得天衣无缝!

    唯一可以指责的是,青莲居保安措施不到位,竟让刺客混入伤及客人性命。

    夏季的亲信揪住不放,指出萧绝与夏家兄弟素有罅隙,那一年在大佛寺,更是亲手把夏雨的肋骨打断!

    据此,硬说是萧绝在幕后策划了这两场谋杀,将夏氏两兄弟送进了鬼门关。嚷着要一命抵一命,将萧绝逮捕下狱。

    那边许太太等不到消息,不知道夏季夏雷的死因,已派了好几拔人来打听消息。

    偏偏夏雨在见了董艳琰的死状后,已经完全成了石头人,一句话也不肯说。

    韩宗庭头疼不已。

    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两桩命案都发生在青莲居,做为幕后主子,萧绝的嫌疑可谓最大。

    可萧绝是穆王府的世子,无凭无据的,请他来说几句话都得看人家给不给面子。

    抓人?笑话!

    韩宗庭不敢,有人敢。

    “听说,你把燕王打了?”太康帝不动声色地问。

    萧绝迎着他的视线,半点也不退缩:“打了,打得还挺狠!不止打,杀他的心都有。他该庆幸,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罩着。”

    谋害皇子,是多大的罪,他居然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

    “咳咳~”张炜瞪着他,差点被口水呛死。

    太康帝脱口斥道:“大胆!”

    “臣的胆子一向很大,”萧绝咬牙切齿:“但这次,臣后悔,胆子太小!早知道,应该拼着一死,跟他同归于尽!”

    “放肆!”太康帝一掌击向龙案。

    萧绝把脖子一梗:“真放肆,十个南宫宸也不够我杀!”

    太康帝怒了:“萧绝!别以为朕平日纵着你,就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燕王是皇嗣,就连朕都不敢说杀就杀,你居然狂妄至此!”

    萧绝的眼眶红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臣居然忍了,显见是顾忌太多,不够狂妄!”

    他素来是个硬脾气,宁可站着流血,不肯跪着流泪,今日竟然红了眼眶,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太康帝一愣,望着他半天才迸出一句:“一派胡言!燕王何曾有过对健之不利之心?”

    “他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尽管去跟老头子做对!”萧绝冷笑:“居然把主意打到阿蘅身上!我忍他才有鬼!”

    “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太康帝气得倒仰:“居然把女人看得比父子亲情还重!”

    “这不一样,”萧绝道:“他真要是有这个本事把老头子灭了,那是我学艺不精,最多把命赔上。可阿蘅是女人,名誉比性命还重要。他到处跟人说阿蘅是他的女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人,连男人都算不上,怎怪得臣对他不敬?”

    太康帝惊讶了:“竟有此事?”

    萧绝抬眼看他,语带嘲讽:“皇上明察秋毫,又怎会不知?”

    他跟南宫宸在飘香楼打架,目击者众,皇上耳目众多,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康帝神色一僵,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轻咳一声,才道:“这话,朕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萧绝立刻打蛇随棍上:“那您现在知道了,你的儿子肖想我媳妇,你管不管?”

    一副“我敬你是皇上,才给你机会管教儿子。你要是不管,我可自己处理了,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的架式。

    太康帝哭笑不得:“杜蘅就这么好?”

    值得你们一个二个,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萧绝把眼一瞪:“她好不好

    ,都是我媳妇!任何人想要拆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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