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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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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挤得满满的四张桌子,竟然空出三张,所有人都涌到一张桌前。

    气氛空前的热烈,人人神情狂乱,两眼发直,嘴里不断催促:“你快点,大伙都等着呢。”

    里头的人只顾呼呼地顺着粗气,压根就不理会。

    还有人等不急,索性就自个在那里捣鼓着。

    夏雷了然:“瞧你们那点出息!不就是戚爷玩剩的女人,至于么?”

    “嘿嘿,二少,这个真是***……”赌徒甲心满意足地系着裤带,把他往里头推:“去试试,反正又不花钱,不玩白不玩~”

    “老子嫌脏!”夏雷说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里瞟了一眼。

    看着那修长白嫩的大腿,以及遍布在曼妙身躯上的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噬痕,凌乱的漆黑的长发盖住了脸宠,樱唇里塞了异物,脸上,发丝,胸腹间遍布的红红白白的浊物……

    那样的淫糜,颓废,却又极度的勾魂摄魄……

    轰地一下,眼睛也直了,呼吸也粗了,全身的血都滚烫了起来,身体某个部份更是涨得厉害。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桌旁,仗着身手好,力气大,三两下把人推开,提枪上马,大力冲撞,撞得桌子都快飞起来。

    “好!”大家轰然叫好。

    忽然,她的头发不知被谁拨开,露出一张艳丽绝美,满是绝望的脸宠。

    杜荇!

    四目相接,夏雷顿时如遭雷殛,象被人打了一闷棍,当场没了气势。

    “切~”众人轰笑:“原来是竿银样蜡枪头!”

    “滚!哥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赌徒丙把他拖开,冲了上去。

    夏雷失魂落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轰地一声,厚厚的楠木桌子,竟生生被他打得凹进了一个槽!

    萧绝,一定是萧绝。

    几乎是不用考虑,夏雷就把目标锁定了萧绝。

    这一定是他为了报复大哥把杜蘅卖进窑子,实施的报复!

    除了他,再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他这么阴狠的心肠,毒辣的手段!

    竟然敢让平昌侯的女人,沦落到被一只阉狗玩弄,被一群赌徒污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雷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赌场。

    耻辱!

    这绝对是生平最大的耻辱!不血此仇,誓不为人!

    “二少,

    不是说玩通宵,怎么这么快就走?”赌徒甲追上来:“兄弟们也只是随便开开玩笑,那女人实在太***了,哥哥也没把持住,三下五除二就交待了,又不止你一个……”

    “滚!”夏雷挥拳,将他揍得飞了起来。

    “哎呀~”赌徒甲跌了个狗吃屎,捂着下巴嗷嗷叫:“夏雷,老子操你姥姥!不就是二万两银子嘛,多大点事……”

    夏雷猛地转身,眼睛瞪得象铜铃:“你他妈再说一个字?”

    赌徒甲吓得掉头就跑,吱溜一下蹿回了赌场:“老子惹不起,躲得起!”

    夏雷闷着头在山路上狂冲了半柱香,被冰冷的夜风一吹,渐渐清醒过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参赌的不乏世家子弟,万一其中有人认出杜荇呢?到时平昌侯府的脸可就丢光了,夏风就再也无法在临安立足!

    何况,明天是夏风承爵的大日子,绝对不能让这个荡货坏了他的名声!

    得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

    这么一想,他便放慢了步子,先去找了辆马车停在暗处,又在屋外等待了个把时辰,里面的人终于都玩得尽了兴,总算有人把杜荇象垃圾一样扔了出来。

    他警惕地四下打量,确定附近没有人,猫了腰溜过去,把人抱起往车厢里一塞,驾了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康二十二年正月十六,夏风承袭了夏家的爵位,正式成为了第六代平昌侯。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孤身一人,悄然出了临安,不知所踪。

    当天晚上,大蓟到了杨柳院,求见杜蘅。

    “大蓟?”杜蘅满脸讶异:“她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白蔹摇头:“看她的样子,好象挺着急。”

    “让她进来。”杜蘅想了想,道。

    “别理她!”紫苏很不高兴地噘着嘴:“准又是大小姐惹了麻烦,在夏家呆不下去了,来求小姐出面。小姐又不是长辈,犯不着管她的闲事。”

    “先听听看是什么事。”杜蘅安抚地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出头。”

    大蓟进了门,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道:“二小姐,求你救救小姐吧!”

    杜蘅唬了一跳:“你做什么?”

    紫苏更是气得脸发白:“起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霸王硬上弓啊?”

    大蓟泣道:“奴婢知道,此事本不该麻烦二小姐。可除了二小姐,奴婢委实又没有可以求的人,只好舍了脸面来求。”

    “你是什么东西?”紫苏尖了嗓子骂。

    大蓟面色惨白,只是不停地磕头,磕得头都破了:“求二小姐怜悯。”

    杜蘅蹙眉:“好了,到底什么事?”

    “小姐失踪了。”大蓟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

    “失踪?”杜蘅一愣:“好好的,怎么会失踪?”

    大蓟直直地瞪着她,眼里的神情,满满的全是悲愤,嘴里却道:“请二小姐帮忙,把小姐找回来。”

    “别急,先把事情说清楚。”杜蘅捺了性子,柔声劝说:“至少得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的?我才好帮忙想办法不是?”

    大蓟径自道:“小姐脾气坏,又一心想攀高枝,也的确做了一些对不起二小姐的事。这些,奴婢都知道,可是,她纵有千般不是,也罪不至死啊!”

    “你怀疑是我绑架了杜荇?”杜蘅脸一沉,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奴婢不敢。”大蓟咬着唇,轻声道:“只求二小姐慈悲!小姐根本就不是二小姐的对手,不可能影响到二小姐的地位……”

    “等等~”杜蘅听出她话里有话,抬起手打断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蓟垂了头,声音极轻:“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又何必非要奴婢说破?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杜蘅冷冷道:“我不怕撒破脸。

    大蓟一咬牙:“小姐跟七爷相好,确实是小姐不对。可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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