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亏你还是平昌侯府的小侯爷,有点出息行不行?世上难道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夏风咬着唇。
没有她当然可以活下去,可是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又有何乐趣可言?
默了半天,轻声道:“事实上,我今天见了阿蘅。”
为了见她,在静安寺外等了几个时辰。
许太太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道:“这种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说提,就是连想都不该想!你居然还要去见她!”
夏风讷讷道:“若不是为了父亲,我也不敢去见她。”
许太太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
夏风涩然一笑:“她说,如果所有方法都用过而不见效的话,可以试试惊吓的法子。而今晚,父亲果然因受惊醒转,所以我想,是不是请她来府里给父亲扶脉?”
“借口!”许太太一针见血地道:“你想用这个机会,与她再述前缘,简直就是做梦!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怎么再回到你的身边?”
夏风强调:“阿蘅的医术,连钟院正都赞誉有加!听说,穆王的陈年旧疾,已经在她的调理下,慢慢好转了!说不定……”
他何尝不知这只是借口?
以为可以放手,以为可以就此让那抹倩影淡出自己的生活,永不相见。
可是,当他一步步走近她,当那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她从来不曾离去,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阿蘅从来就不是绝色美人,并不如何令人惊艳,然而今日,再见阿蘅,他的心灵却受到了强烈的撞击!那颗已近死寂的心,又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重新跳跃了起来!
当他发现,其实她并不如他想中的那样的恨他。
她还能冷静与他交谈,倾听他的苦恼,甚至还给病中的父亲提出中肯的治疗意见……
所以他忍不住想,父亲的病,也许是修复两家关系的最佳契机。
他并不奢望能够让她回心转意,最起码不要成为陌路!不会用满是厌憎和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哪怕,就只是在远处看着她,偶尔见一次面,已经足够了!
“你死了这条心!”许太太斩钉截铁地道:“我也绝不会允许一个羞辱了夏家的人,踏进夏家的门槛!”
夏风还欲再劝,孟氏和纪氏已经相携而来,紧接着许良将也急匆匆赶到,只得闭了嘴。
许良将进了门与夏正庭简单交谈了几句,又翻了翻眼皮,摸了摸手脚的肌肉,这才坐下来扶脉。
很快,便示意夏风跟着到宴息室。
夏风压低声音问:“许太医,家父情况如何?”
“目前看,神智还算清楚,可是因为昏迷太久,伤及脑部,是以说话和行动能力大打折扣。”许良将小声道。
“多久可以恢复?”许太太跟出来,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个,不好说。”许良将不敢大包大揽,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英雄无敌之尸山骨海。侯爷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不如前,自然比不得年轻人。只怕,需要一些时日。”
“也就是说,虽然需要一些时间,还是可以恢复如常咯?”夏风问。
许良将却只管低头写起了药方,写完了,这才道:“暂时先吃几天看看效果,再做添减。”
许太太心中惴惴:“许太医,你说实话,侯爷到底能不能恢复?”
“说不好,看情况。”许良将吱吱唔唔,也不要封红,提了药箱便走。
纪氏到底年轻,吓得两腿发软,拉了孟氏轻轻地道:“若不能恢复,岂不是,岂不是瘫了?”
许太太耳尖,前半句没有听到,“瘫”字却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如一根尖刺扎进心脏,又痛又怒,啪一个耳光甩过去:“混帐东西,你咒谁呢?”
纪氏又疼又羞又悔又怕,捂着脸呜呜的哭,却不敢分辩。
吃了许良将的方子,夏正庭勉强可以开口说几个简单的字,却连手指都动不了,翻身都需要人伺候。
许太太却是心急,等了半个月不见改善,便又请了李义山来看诊,没几日又换陈朝生。
结果,不但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
初时还能服下药,进些粥菜汤水,慢慢的时冷时热,伴着咳嗽腹泄,又不能喊,常常就拉了一身,弄得臭不可闻。
到九月初,开始咳血,肢体也渐渐麻木,指掐刀划都不知道痛了。眼见着夏正庭脸色越来越差,面目青黄,瘦得眼睛都凹下去,已是病入膏肓了。
到了这个地步,夏风再也不能忍下去,旧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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