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苦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哪有这么简单!
单凭她们二人的身份,在大相国寺里见面说话,就足够那些三姑六婆们八卦好多天了!
“媳妇你放心,”萧绝转嗔为喜,笑嘻嘻地道:“下次,我一定事先跟你说,绝不先斩后奏了。”
杜蘅怎么可能放心?加了一条但书:“只是单纯的见面聊天,不代表答应婚事。”
萧绝瞅着她呵呵直乐:“不算就不算,我不着急。”
紫苏偷偷撇了撇嘴:“死鸭子嘴硬!”
若是小姐真的不嫁,某人不急得头顶冒青烟才怪!
萧绝心情愉悦,一迭声地催促杜蘅,无心计较她的无礼:“快走快走,太阳要下山了。”
杜蘅看着正午毒辣的太阳,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离天黑少说还有二个时辰呢!
坐在马车上,紫苏瞅着她,一个劲地笑,直笑得她心里发毛,怒道:“鬼丫头,笑什么呢?”
“没~”紫苏忙正襟危坐,却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丑媳妇总算要见公婆了!”语气竟是颇欣慰,有种“吾家有女初长生”的感觉。
杜蘅没有笑,别过头望着车窗,眼神黯了下去。
紫苏以为她害羞,嘻嘻笑道:“好啦好啦,小姐别恼,我不笑话你我的无限翅膀!我是替你高兴,真的。”
“别高兴得太早,”杜蘅叹了口气,低低道:“小心空欢喜一场。”
“什么意思?”紫苏疑惑地瞥她一眼,道:“担心穆王妃不喜欢你?这不可能!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小姐如今成了郡主,与七爷也算是身份相当了!再说了,就算王妃不喜欢小姐,不是还有七爷吗?有他在,小姐用得着怕谁?”
杜蘅怔怔地:“你就这么相信他?”
“那当然!”紫苏毫不犹豫地点头:“七爷可从没让咱们失望过!”
答完,又觉得不对:“怎么,小姐不信七爷?”
杜蘅苦涩一笑,含糊答了一句:“我信得过他,却信不过命。”
她声音极低,紫苏只听到二个“信”字,虽觉得她神情有些奇怪,仍禁不住高兴起来。
在她看来,小姐只要肯信七爷就好,就怕她因了前生的事,这辈子再不肯轻易相信谁,把自己的心死死地封闭起来。
既到了大相国寺,少不得也得做个样子,烧烧香,添些灯油钱。
紫苏扶了杜蘅踏进大雄宝殿,紫苏又是递蒲团,又是拈香,眼睛还要不时地骨噜噜转着四处张望,心里还猜测穆王妃会在什么地方与小姐不期而遇,忙得不可开交。
事情有时就是那么巧。南宫宸被那新的梦境搅得心神不安,终是忍不住登门向无言大师请教。
偏大相国寺今日贵客临门,无言全程陪在身侧,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匆匆跑到偏殿的廊庑之下,跟南宫宸交谈几句。
南宫宸正跟无言说着最近的怪梦,不经意间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杜蘅扶着紫苏的手进了大雄宝殿,不禁一呆,几疑身在梦中:“阿蘅~”
“在哪?”无言也是好奇,立刻便顺了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瞧,不得了,惊嚷出声:“咦!这女子生得凤颜凤颈,是天生的凤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宸心神剧震。
凤颜凤颈,天生凤格!怪不得他的梦中她是以正妃的身份与他成婚!是不是在暗示,日后他定会荣登帝位!
“殿下的梦中人,难道是她?”无言看他失态,忍不住探问。
南宫宸神情怔忡,愣愣地望着大雄宝殿,缓缓点了点头:“大师,难道梦境真是在预告未来?”
无言捋着长须,颇为感叹:“贫僧活了六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在民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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