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过是缕含怨而生,为复仇而来的地狱冤魂,谁知道哪一刻就会被拘回去?又有什么资格轻许诺言,伴他一生呢?
既然注定了此生孤苦,放手,才是她唯一可以为他做的吧?
紫苏哪里知道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很是替萧绝抱不平:“小姐,我真搞不懂你诶!这一年来,七爷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不是我说,象七爷……”
“别说了~”杜蘅提高了音量。
紫苏缩了缩肩,勇敢地道:“我知道小姐生气,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吐不快!七爷对你有情有义,连我们在一边看着都感动得不得了,怎么小姐的心肠就这么硬呢?您还想要七爷怎么做?”
忽地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该不会,小姐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王八蛋吧?不行!我绝不会答应!就凭他对小姐做得那些人神共愤,猪狗不如的事……”
杜蘅忽地瞥到她身后有人影晃动,浑身寒毛倒竖:“紫苏!”
紫苏意识到不对,猛地转身,见了萧绝,吓得脸都变了形。
“说说看,小爷怎么猪狗不如了?”萧绝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紫苏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吭。
“不是~”杜蘅心脏怦怦狂跳,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我们说的不是你。”
“那是谁?”萧绝顺口一问。
“没什么~”杜蘅赶紧把话题岔开:“你刚才说,小时候是住在善堂的,住了几年?”
“有问题吗?”萧绝看她一眼明星之天王基因。
“那,”杜蘅连比带划地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胖和尚?我记得他在善堂里住了三年,又高又胖,皮肤很白,笑起来颊边两个酒窝,很象弥勒佛的样子……”
“你说玄谭法师?”萧绝截断她。
“对对对!”杜蘅连连点头:“就是玄谭,你还记得他?”
“记得!”萧绝提起他就忍不住咬牙:“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折腾过,怎会不记得?这家伙变成灰,小爷都认得他!”
杜蘅忍不住欣喜:“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萧绝微怔:“问这做什么?”
杜蘅含糊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他当年跟外祖关系十分亲厚。想找他聊聊天,说说外祖当年的事情。”
萧绝点头:“这家伙行踪飘乎,居无定所的,谁晓得他现在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数蚤子呢,还是曝尸荒野,去了西天呢?”
“这么说,完全没办法找了?”杜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呢,”萧绝又道:“十二月初八是释迦牟尼佛成道日,大相国寺每年都会举办法会。不出意外,他基本都会参加。”
也就是说,最快也要等半年。
“哦~”杜蘅轻应一声。
“你很急?”萧绝听她语气颇低落,不禁瞥她一眼。
“也,不算很急。就是有些事,想问个明白。”杜蘅老老实实地道。
“什么事?”萧绝饶有兴致:“我跟他住在一个院里三年,说不定知道呢。”
“对哦,居然忘了这个碴。”杜蘅一敲脑袋,懊恼地道:“不找你,却去找不知所踪的玄谭!这不是放着灶王拜山神――舍近求远嘛!”
萧绝啼笑皆非:“想清楚再说话,你见过小爷这么帅的山神吗?”
“你记不记得,玄谭最后一次来我们家,带了个很漂亮的小徒弟?”杜蘅望着他,乌黑的眸子似秋水洗过的蓝天,亮得惊人
萧绝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喂!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还有,那小子男生女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好看了?再说了,男人用漂亮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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