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日就不过来接送老爷了。”
杜芙瞠目。
想不到萧绝竟如此重视二姐姐,行踪交待得如此详细。这还没成亲呢,等成了亲,岂不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
可观萧绝行事,却是放浪行骸,狂放不羁之人。
这样的人,竟对杜蘅言听计从,是何道理?
“他来不来,去哪里,做什么,干嘛要来跟我说?”杜蘅羞恼成怒,做势欲打。
白前早有准备,吱溜蹿了出去:“是七少吩咐的,我只是代为转达。小姐要恼,自去找七少算帐,做甚拿我出气?”杜芙笑不可抑,怕她羞窘,告辞了出来。
杜蘅恨恨地骂:“这个萧绝,没事尽给我添堵!以后他来,不许给他开门!”
紫苏拿银叉,叉了一小块点心给她。
“不吃!”杜蘅鼓了颊,将脸扭开。
“七少得罪了你,点心又有什么错?”紫苏笑着调侃。
杜蘅没有做声,怔怔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
紫苏便随口念叨了一句:“真是做孽!天气这么冷,还下着这么大的雨,还要在水面搭桥,光想就觉得辛苦非常。”
杜蘅有些心神不宁:“白前刚说,在什么地方?”
“没听清,好象是七什么镇?”紫苏侧头想了想。
“七星镇。”白蔹挑了帘子进来,接口道:“我舅舅家就住在那一带。那里有座观澜桥,两边是山,地势低洼,一到春天就发大水,每年都要死几个人。我舅舅家的田,几乎每年都要涝一遍,一直嚷着要搬家……”
“观澜桥,观澜桥……”杜蘅神思不属,低喃了几遍,猛地站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前世太康二十二年三月,连降大雨,河水暴涨,冲垮桥梁,使数千南北客商在七星镇羁留,结果遇山体滑坡,整个七星镇转瞬间都夷为平地,上千人死于非命,数百人下落不明!
惨案发生,震惊朝野!
白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死人,让小姐不高兴了,忙道:“小姐放心,七少本事那么高,又是有备而来,绝不会出事的……”
“今天初几?”杜蘅打断她。
“十二……”
“十二,三月十二!”杜蘅的声音蓦地一下提高了八度,尖锐而急促:“请聂先生,要快!”
“现在?”白蔹一怔。
“快去!”杜蘅厉声喝叱,神态几近凄厉。
白蔹骇了一跳,不敢怠慢,转身就走。
紫苏被她的情绪感染,也紧张起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套车,立刻套车!”杜蘅脸上血色全无,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
“小姐要出门?”紫苏大吃一惊:“这怎么行,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
杜蘅充满绝望:“萧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