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夏季怒其不争。
“咱们夏家好歹有四个儿子,他卫家可就只他一条根!”夏雷咬牙道:“这就值了,死了也不亏!”
“想得倒挺美!”夏季冷笑一声:“卫皇后就这么好说话?你把人家的后绝了,卫家就会善罢甘休,客客气气地放咱们一条生路?手握重兵,封疆大吏,听起来的确威风,似乎人人都要忌你三分千金不滚粗!然而,一个陶立民,不动声色间就可以缚住咱们的手脚!卫皇后只会比他难缠一百倍!她要收拾咱们夏家,都不必亲自出面!”
夏雷张口结舌,想要驳斥,偏又找不着理由,急得面红耳赤。
“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别一天到晚象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夏季板了脸,继续教训。
“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难道就这么忍着?”夏雷颇不服气。
“门外念的诗句,你可听清了?”夏风想了想,问。
“听清了~”常安点头。
“去把四小姐请来。”夏风吩咐。
“是。”
常安还没有出门,夏雪已经脸色煞白地跑了进来,一见夏风,眼泪便哗地掉了下来:“三哥,我完了~”
见她这般模样,众人心中都是咯噔一响。
夏季沉了脸:“常安,你先下去。”
常安巴不得,躬身退出去,反手把门掩上,走到院门口,一脸沉重地望着灰蒙蒙的苍穹,心中七上八下:四小姐,难不成真要嫁给卫守礼这泼皮?
书房里,夏雪哭哭啼啼:“一定是水晶那贱蹄子,恨我射瞎她的眼睛,挟怨报复,偷了我的手札出去卖给那泼皮!”
“下作的小昌妇!竟敢卖主求荣!”夏雷豁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把她捉来,千刀万剐了她!”
“事已至此,杀了她也不顶用,只会坏了四妹的名声!”夏季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夏雪,冷声道:“最要紧的,是把卫守礼稳住!”
夏风皱眉:“他摆明了挟私要胁,除非允了婚事,否则绝不会罢手。”
夏雪心生恐惧,一把抓着他的衣袖:“不,我绝不嫁他!三哥救我,三哥!”
“雪儿,你冷静点。”夏风看着她充满绝望的脸蛋,柔声安慰:“眼下最要紧的,是堵住卫守礼的嘴。不然,诗作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就是几首诗?”夏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由得他去传,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不是雪儿与他私相授受就行。”
“……”夏雪有苦说不出。
她自幼锦衣玉食,巸指气使,几曾经历过如此难堪之事?
咬死了唇瓣,泪水迅速在眼眶凝聚,盈盈欲坠。
夏风与她关系素来亲厚,又知她私心爱慕南宫宸,瞧她如此模样,隐隐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卫守礼手中拿的,定然不是普通的吟哦唱和之作。
诗中定然另有隐情,有违礼教,失妇德之言,被他抓住了把柄。
否则他不会有恃无恐,夏雪也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但夏风现在担心地,还不是那些诗作。就怕他手里,还握着不该有的东西,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雪儿,”夏风委婉提醒:“除了诗作,还曾丢失什么东西?”
夏雪香腮染泪,满眼茫然:“我屋里的东西经常换,哪记得这么多。”
尤其是这段时间,她处于极度焦躁中,每天在家里砸东西出气穿越到大秦的武器大亨。有时,一天之内都要换好几套摆设。
“不是这些,”夏风迟疑一下,只好把话挑明:“是你贴身用的东西。比如簪环,首饰,等等……”
“这个,要问琉璃。”夏雪嗫嗫地道:“不过,谅她也没这个胆量!”
这些东西都是造册的,一旦查出,是要送官究办的!
况且,许太太早就防了这一手,特地加强了门禁,出入盘查得十分严格,要挟带东西出去可不容易。
“嗯,”夏风颌道,略放下半颗心来:“那就好。”
“怎么办?”夏雷望着夏季。
夏季沉吟片刻,道:“咱们也别在这瞎猜,先请那泼皮进来,看看他手里究竟有什么底牌,再做打算。”
“不管他手里有什么,我反正不嫁他!死也不嫁!”夏雪斩钉截铁地嚷。
“你先去里头呆着。”夏季抬起下巴,朝内室一指。
“不,我不去!”夏雪想着那日误闯而入,撞见夏风与杜荇在里面胡天胡地,心生厌恶。
夏风也想到此节,面上一红,神情微有些不自在。
“也好,那就回你自个的院子去。”夏季不知内情,想着他们几兄弟要与卫守礼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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