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他一眼,道:“戴不戴,不戴拉倒!”
“戴,当然戴~”她大发娇嗔,萧绝心痒难耐,斜眼瞅了她,笑嘻嘻地道:“媳妇给我做的,当然得贴身戴着,须臾不离。”
杜蘅脸一热,莫名的心慌气促,竟不敢瞧他求魔全文阅读。
萧绝见她并不似往日般叱责反驳,大喜过望,大了胆子痴痴地盯着她瞧。
烛光摇曳,照着她的侧脸,衬得肌肤越发的莹白如玉,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女子安静温婉的剪影映在墙上,说不出的安详沉静。
他心旌亦随着烛光摇曳着,只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喉头发紧,声音哑得惊心:“好媳妇……”
杜蘅板了脸,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香囊上,无奈指尖轻颤,竟然拿不稳针。
绣了两针,却是错了,一怒之下将香囊往迎枕上一扔:“你有完没完?”
萧绝心一慌,一把将香囊抓到手里,嚷:“开句玩笑也不行?好嘛,顶多以后不叫了还不行?你可别一气之下,把它给了别人。”
“呀!”杜蘅抬眸,见他正正抓着绣花针,又气又急,慌忙喝道:“快放下!”
“不放!”萧绝死死地抓着:“这可是你第一回想着要送我东西,休想要回去!”
杜蘅心神一颤,嚷道:“针刺到肉里了,你没感觉吗?”
嚷到最后,声音已明显带着哽咽。
萧绝定了睛一瞧,绣花针果然刺入指间,随手将之拔出,笑道:“这么小,还真没什么感觉……”
发现不对,停下来疑惑地望着她:“哭了?”
杜蘅望着他,眼里倏地浮起泪花:“傻瓜!”不过是个香囊,哪里值得他这样!
这样的痴心,她欠他的情,要怎么才能还得清?
“喂,你别哭呀!”萧绝慌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习武之人皮粗肉糙,哪有你们闺阁女子娇嫩?轻轻扎一下,根本没感觉……”
杜蘅狠了狠心,有心想快刀斩乱麻,免他愈陷愈深,对着那双真诚的眼睛,绝情的话还没出口,眼泪已经纷纷坠落。
萧绝一脸疑惑:“怎么啦?”
他好象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总不会因为他给针刺一下手,就心疼成这样,情绪突然失控,一定有别的原因。
杜蘅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泪水:“没事,就是想着黄雨太可怜了。”
罢了,既是推他不开,赶他不走,那么便顺其自然,真到了无路可退的那天再说吧!
萧绝苦笑,明知她是推脱回避之词,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风来讲:“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能遇着你我,便算不得可怜。”
她要绕,他便陪着她绕。
她想瞒,他便由着她瞒。
就这么呵着,宠着,护着,疼着,就不信一辈子也捂不热她这颗冰冷的心?
“听说,皇上下了赦令?因逃荒趁食而离乡背井的,若不欲或不便返乡的,可留于趁食之处。只需往衙门报备了,重造黄册就可落户?”杜蘅定了定心神,问。
“黄则中的案子轰动一时,”谈到正事,萧绝的神情立时便严肃了起来:“她想用原来的名字,恐怕不行。想要入宫,更得换个身份。”
杜蘅轻声道:“她本人坚持,也不好太过违拗。好在,黄雨只是乳名,知道的应该不多。”
将心比心,换成是她,也不愿意顶着别人的名字活天界混混全文阅读。
宫门一入深似海,就让她留个念想,又如何?
萧绝眉头微蹙,想了想,终是点头:“成,我去想办法。”
“她以后要入宫选秀……”杜蘅又小声加了一句,抬起眸飞快地睃他一眼,见他并无不耐之色,这才接着往下道:“身份太低的人家恐怕也不成。高了,又怕启人疑窦……”
她仔细想过很多次,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轻重之间的拿捏,分寸之间的掌握,都不是那么好控制。
“她是官家小姐,自小培养的气质,非商贾出身的小家碧玉可比。”萧绝淡淡道:“这些,我都有考量,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杜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似乎,她一直都在给他下指令,出难题,还从未过问,具体经办这些事情得花多少精力,动用多少关系?
萧绝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这算是道歉吗?”
算她有良心,总算知道要心疼一下他了。
杜蘅不语,给他来个默认。
老实说,若是没有他,她自个多花点精力其实也能办到。
但要花费的金钱和时间,就无法估量了。
最可怕的是,她如今走惯了捷径,已经不太愿意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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