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晓英我已经好久不见了,她现在住哪我都没找到,跟踪过,半路总是跟丢,然后很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这里有必要再说明一下,我对晓英的感情不能叫爱,纯粹就是一种惯性依赖,两个人在一片屋檐下生活久了相互习惯了,即使过得不开心一旦分开还是会觉得生活一下子少了点什么。比如某年我去一亲戚家度假,跟那里的小屁孩玩得不错,临了要回家很不舍,后来被强行带上车的,回家呆不到一个礼拜当初那种感觉已经了然无踪,这足以说明问题。还可以引申一下,看现在的恋爱男女,他们嘴上说的爱是真的吗?我看也就是一种惯性依赖罢了。当然,小时候对所谓的爱根本没概念,所以也谈不上这个。那么后来渐渐年长对晓英逐渐产生爱意了吗?这个问题我曾认真思考过,思考的结果是没有,之所以依然惦记她我分析,第一是她漂亮,第二她跟了许尿尿,而许尿尿是我一直看不起的人,给他得到如花美眷心有不甘,仅此而已。但这是后话了,遥想当年,如果我把握得当还是有挽回余地的,可惜倒霉事接连发生,从此只能眼睁睁看着晓英跟许尿尿越走越近,青梅竹马直到同居、在床上滚来滚去、堕胎,最后也许还要结婚,这些事情想想挺难过的。
事情是这样,有一次放学后,我跟小三正在路上走,走着走着看见路上有一张钱,走近看是十块钱,我们很高兴,小三提议去吃一顿,于是拐到旁边一条小巷里,这时看到一个疑似晓英的丫头在前面走,我估摸着应该是晓英,所以快步上前确认,果然是。跟她打招呼,不理,拽她手被打掉了,小三随后跟进,拦腰抱住她,冲我喊:“快!快!”
老实说我当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晓英大喊大叫,路人都以为我们是俩小流氓,所以好几个大人很轻松就抓住了我们,随即扭送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看到罪犯是俩小孩觉得很逗,问明白什么事后就开始审我们:
“今年多大?”
“6岁。”我说,故意把年龄说小了。
那警察哈哈笑:“你呢?”他问小三。
“我……我不知道,忘了。”
小三可真够笨的。
结果当然无罪释放。尽管有这么一出,不过倒是弄清楚了晓英家在哪里,就在那个小巷子里,那天我们被制服后我清楚地看见她跑出去数米远敲街边的一扇门。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只身一人到那个小巷里找她,想当面跟她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敲门,没人应,吼了两嗓子还是没人应,怪了。我于是开始踹门,咣咣踹,踹半天出来一个男人凶我:
“混蛋!”
我撒腿就跑,后面隐隐约约传来陈姨的声音:“是谁?”
这是个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