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很胖,负责开车,在其他人绑连平爸时一般在车上睡觉,还打呼噜。这些人都是我的榜样,我经常跟小三眉飞色舞地描述他们的英雄事迹,包括绑连平爸,包括吃大餐时醉得不醒人事,等等。
在这些叔叔的激励下我每天都很兴奋,觉得应该再找个时间把许尿尿的鼻子打破,一报他欺负晓英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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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死连平家的狗许尿尿就一直躲着我跟小三,连平则不然,看到我们就站定生起气来,似乎想单挑。我暂时对他没兴趣,所以没理他。他肯定觉得打不过我们,所以只能生气。
打死连平家的狗让我在学校里名声大振,所有想做坏事的孩子都对我敬仰起来,纷纷跑来跟我交朋友。我可神气了,把所有以前跟许尿尿好的人排除掉,剩下的全让小三组织起来到操场训话。我学我爸的派头坐在操场中间的烈士墓墓碑上,高声呵斥他们:
“jiba!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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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当孩子头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身后总是跟着一帮人,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打,连老师都害怕,躲着走。我的称呼也改了,以前大家都叫我江华华,现在则改称“大哥”,完全学的是香港黑帮片里的派头。后来我开始试着吸烟,因为印象里大哥都要吸烟才够味。我的肺病就是从那时候落下的,现在回想起来真后悔。那天去照x光,医生一点都不客气:
“你这肺马上要碳化了,赶紧回家准备后事吧。”
我知道她这是在跟我开玩笑,每次来都找她看,已经熟得跟爹娘一样,所以我从不把她的话当真。这医生长得挺好看,可惜就是结婚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还没孩子,这很好,起码将来她跟我再婚会少点负担。
“姐姐你结婚都几年了怎么还没孩子?是不是老公不行啊?”
在她眼中我就是一流氓,一个穿着西装讲下流笑话的流氓,而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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