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爸自从丢了工作后也开始跟连平妈一样走街串巷卖东西,推辆三轮自行车,上面搁一个竹条框盛诸如木瓜、哈密瓜等水果,走到哪卖到哪。好几次我在街上看到他禁不住都要调戏一下,一般是经过时趁他不备随便抓起一个东西就跑,我算好他不会追我,要不他的车子还要不要了?我还算好他不会骑那个车追我,那个破自行车骑起来慢得要命,我走都比它快。
连平爸被关起来那段时间连平找过我,哭着求我放他爸出来,我当时十分神气,一口回绝了,现在想想挺残忍的,这也导致连平恨我到现在,时刻想着怎么把我灭掉,而我则神气不再,心平气和地接受他开狼犬店的事实。这只是他灭我的第一步,下一步就该教那些狗认我的气味了。小时候他就这么干过,可惜他家那条狗经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所以,为了我跟小三的生命安全,同时也为给晓英解气,我们开始重新计划把连平家的狼狗杀掉。
现在想想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我们小小年纪就想着杀掉一些东西。虽然我早就踩死过蚂蚁、拍死过蚊子,但那些东西都太小以至于它们的存在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但狼狗实在太大,是蚊子体积的无数倍,而我居然毫不犹豫地要把它杀掉,这是我现在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什么那时候竟可以蓄谋两次?我找不到答案,也许真是因为胆子变小了。我相信随着年岁的增大,人对死的认识会越来越明晰,不但对自己的死,对其他人或物的死都是如此,有这样的认识以后人的胆子就不可避免地萎缩,缩到肝脏里面去,最后被肝脏压迫至迸裂,人就死了。这至少是原因之一。现在我一想到死就惶恐,小时候却不会,小时候想到杀掉连平家的狼狗只有兴奋之情,因为那时我很纯粹。纯粹的人做的任何事都应该被原谅,所以我现在对杀死连平家的狗毫不愧疚。
那天早上我跟小三来到连平家门口观察情况,那狼狗正躺在那里晒太阳,看到我们反应激烈,跳起来狂吠,链子把它勒得直翻白眼,双蹄腾空试图够着我们。我们当然不给他可乘之机,站得远远的拿石头扔它。
这条狗被连平**过后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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