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是独栋小楼,还带个院子,这在许多大城市很难想象,但这里是小地方,我们又在郊区,另当别论。
门外是马路,马路对面是一个汽车站,汽车站往下走是一个公共厕所,公共厕所再往下走是一个福利彩票销售点,再往下是一个花坛,里面的假花栩栩如生。连平家住在离我家不数米远的地方,同在马路一侧,是一幢小瓦房,房顶上一根长长的电视天线,是这间房子跟现代社会接轨的标志。
我把连平鼻子打破后很后悔,就想去他家道歉,争取他宽大处理日后好继续抄他作业。他家养着一条大狼狗防贼用,看到我吠起来,以前不是这样,以前它都会跳起来欢迎我。连平从屋里出来问我:
“你来干嘛?”
“对不起啊连平,今天对不起了,都怪小三!”
连平看来并不想原谅我,他开始解栓大狼狗的链子,我感觉不妙,拔腿就跑,那狗真不赖,口水四溅地朝我扑过来,且伴以动听的叫声,那一刻我预感到自己死期已近,脑袋一片空白,看到路边一个变电机箱一蹦就跳上去了,事后十分惊奇自己哪来的弹跳居然跳这么高,这辈子就数那次跳的最高了。虽然尚未发育。
在变电箱上我想到应该马上跟连平绝交,但显然我们已经绝交了,可是我想告诉他的愿望如此强烈,以至于把鞋都脱下来砸那条狼狗,希望把它砸晕然后我去把连平再打一顿。那狼狗很愤怒地在底下绕来绕去,一边抬起头看我。我当然跑不掉,如果此时大雨倾盆我还可能被电死,成为它的美餐。
那天天色渐渐向晚,小三来找我发现我蹲在变电箱上仿佛一尊塑像很惊奇,后来发现那里还有条狗吓坏了,赶紧跑掉,没多久再跟我爸爸一起出现,爸爸拿一杆大猎枪,对着狼狗比划几下它就逃了。看来这条狗见多识广,居然能认出来猎枪。
我没跟爸爸说是连平在使坏,我只跟小三说,我觉得小孩子的事情应该由小孩子来解决,大人最好不要插手。在我那样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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