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度危险的直觉!
这家伙不但没死,难道还……阿布罗迪睁大美目回头看去,却只见一个空荡荡的圣衣箱子静静地摆放在原地,里面的圣衣和小鬼本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股小宇宙时而显露出非常强烈的攻击性,时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可怕的小子到底是逃了?还是仍旧潜伏在附近?”
左顾右盼却杳无人踪,阿布罗迪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种能够威胁自己生命的危险的味道弥漫在四周,而更为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无法寻觅到敌人的蛛丝马迹?
不可能,他不过是年仅十三岁的小鬼而已,怎会让我这个黄金圣斗士感到如此不安呢……花容有些失色,不过片刻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阿布罗迪银牙暗咬,遂冷笑一声道:“你能隐匿自己的身形和小宇宙气息,难道我就不能吗?”
说话的同时,阿布罗迪忽然闭上美目,双手平行扬起,竟以身体为中心瞬间释放出好几股自动胀大的小宇宙宇芒来。无数玫瑰从宇芒中不断涌出并顺着宇芒的形状游动着逐渐将阿布罗迪的周身区域悉数覆盖。越来越多的花朵又组合成若干条绝美的花流,在这满天飞花的空间中绕浮不止。同一时刻,阿布罗迪的小宇宙气息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弱,随后整个人也被那些游过身边的花流给包裹起来并最终消失不见了……
“啊哈――在我看来你那蹩脚的花阵藏身术完全就是山寨版的嘛!满天的花香虽然能掩盖住你身上的那些玫瑰的臭味,无数的花瓣虽然能包裹住你那‘庞大’的身躯,可是别忘了你手上还有许多我所制造的伤口的血腥味啊……哎,不好意思,我忘了说明了!我的五感不但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其敏锐度还提高了一大截呢!至于为什么嘛?虽然只是大致猜测的原因,不过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滴……话说回来你的运气还真是烂呢!要是换了个五感麻痹或者鼻子分辨味道能力稍差的人,那还真的找你不出来了,哈哈哈……”
耳边传来某人恶毒而夸张的狂笑,阿布罗迪涨红了俏脸,心底同时升起一股寒意――对方的话音犹如就在耳边缭绕,声浪却无处不在!可是这人呢?呼吸呢?小宇宙呢?失去敌人的踪迹,就算自己想要全力使出威力更大的绝招来,那也无法锁定对方啊……
“算你狠!不过就算你能躲起来,难道我还不敢过去杀掉你那位昏迷的假师傅么?就凭你身上这件最低级的青铜圣衣,只要一现身就会被我杀死!或者你还想阻止我不成?”阿布罗迪俏脸一寒,娇哼一声,转身向小屋奔去。
“魔铃没有中毒吗?”隐匿中的某人甫一闻言,精神大振。
“她马上就会死了!”
阿布罗迪头也不回地怒嗔道,忽然心中一紧:“不对,这声音似乎是从我身后发出的……”
“你已经没机会了!”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两只装配了青铜护具的有力胳膊陡然从双腋下伸出并瞬间卡住了阿布罗迪的双肩,后者立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能动弹了!同时,体内的小宇宙竟也无法通过双肩运行到手上,甚至就连腰腿等部位都开始麻痹起来,让他再无法依靠强大的小宇宙功力挣脱对手的束缚,更别说是转败为胜了。
“这招叫天马回旋碎击拳,是一种看穿对手的奥义后贴身抑制其星命点的小宇宙爆发的摔投类招式!虽然我只能找出你身上的两三处星命点来,但如果加上对其他部位的关键穴位进行控制,那禁锢你的时间却也足够维持这最后的一击了!”
从背侧传来罗罗无情的解释,阿布罗迪随后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缠扯着急急升起并旋转到几十米外的高空中,然后加速落下!
无力挣扎的阿布罗迪感觉整个身体象是被转散了架,从空中极速旋转的下落让他失去了平衡感,就连最基本的防御动作也无法做到。
“咚!”
一声巨响,地面上碎石四溅!
身穿天马座青铜圣衣的罗罗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已将身子轻巧地闪了开去,而他那个可怜的对手却被迫用身体硬生生将地面强行撞出了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大坑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半边身子深陷入碎石中,露出地面的部分粘满了血迹和尘土,面容憔悴的阿布罗迪神情复杂地问--快落地时罗罗提前松开了钳制,这才让他能及时地运起部分小宇宙勉强抵御撞击地面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对方要是迟上零点一秒才松开禁锢的话,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既然魔铃没有大碍,那你当然也就罪不至死了……而且我是穿上圣衣才打赢你的,算不得好汉!”满脸是灰的罗罗自以为很酷地回答道。虽然天马座圣衣里面早已是衣衫褴褛。
“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虽然没穿圣衣,但是输了就是输了!要是我赢了,我肯定会去杀掉她的!”阿布罗迪尖声怒叱道。
“喂!我说输赢什么的就别在讨论了吧?咱们还是说点有意义的事情如何?例如做个有趣的交易什么的……”罗罗得意地欣赏着对手那付女人般小家子气的懊恼表情,突然热情洋溢地提议道。
“哼,你还想说什么?”阿布罗迪依旧没有试图从石堆中挣扎起来,只是一动不动地任凭身子半陷在石坑里,只将喷火的美目死盯着某人。
“你每年发作一个月的旧疾多半还没有好转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治疗它并保证有关你的事情绝不告诉他人!你只需要当作从不认识我就行了,当然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师傅……呃,我说的是魔铃!其实艾欧里亚那头贪吃的猪和我毫无关系!”既然都赢了,罗罗也就很难为情地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谎言。
“……你能治疗我?哼,就算那样也别妄想我会答应你!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知道了我的秘密后还好好地活着,然后随时在偷偷地笑话我!所以你最好是杀了我,要不然……”阿布罗迪寒着俏脸固执地道。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你喜欢的那个人所犯的大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但你还知道他人格分裂的情况吗?其实双子座一直都生活在两种人格的痛苦之中,而且他对精神分裂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这可是一种严重到会致命的绝症啊!不过只要你保证不告诉他我的事情,那我就有办法在他精神崩溃前解救他的性命!怎么样,再加上这个条件很不错吧?”对手果然是个比女人还要感性和疯狂的奇怪生物……罗罗黑着脸暗忖道:既然不能讲道理,那就用感情来威胁呗!
“哼,他强大得就像是神一样,怎么可能会精神崩溃?你在吹牛……等等!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阿布罗迪极度震惊地失声问道,俏脸瞬间便变得毫无血色,而这白衣少年的身影在他眼里愈发神秘起来。
“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信不信?哎呀,你就别犹豫了,你其实并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呢!你看看我这付纯洁善良的表情,这对真挚无邪的眼睛……怎么样?感觉不会骗人吧?哼哼哼,其实我只是从来不骗女人而已……而且就算你将我杀了,他和你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任何改善!所以呢……为了表示友好的诚意和绝对的自信,现在就先让本少爷免费帮你医治你那定期发作的后遗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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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铃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徒弟离开希腊前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最后一顿晚餐。每当对方将一勺肉粥轻轻吹拂再递到自己面前,她就乖乖地张开小嘴,没有任何逆拂的意思……
师傅的行为怪怪的,从自己怀里醒来伊始就没多说过什么话,而当自己把想好的借口告诉她,并说明这是某位古怪的圣斗士朋友开的过火的玩笑时,她似乎也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随后无论罗罗询问晚饭的种类也好,还是提些奇怪的建议也罢,对方都只是乖巧地点着头――这让本就暗自心虚的徒弟愈发地困惑,终于忍不住问:“嗯……魔铃姐姐,你真的只是昏倒,脑子没有出事吧?”
“你不是反复强调这是你那奇怪的圣斗士朋友对我们开的一点都不好玩的玩笑么?那我又怎么可能出事呢?刚才只是被他恶作剧地偷袭后颈而昏过去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可不知道你何时认识的这么厉害的朋友呢!还能将你玩得如此狼狈……”魔铃半开玩笑地回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清亮异常,让说了一大通谎话的某人感觉有点无所遁形,鼻子也觉得不太对劲,似乎长长了一截。
唉,要不是答应了阿布罗迪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不至于沦落到拿这么低级的谎话应付吧?魔铃可是大智若愚的典型耶……没奈何,罗罗厚着脸皮附和道:“可不是么!他那人怪怪的,神经兮兮的,麻烦得很!不过魔铃你真的不用担心,总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
“嗯,好吧!”魔铃温柔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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