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翠看不下去了上前解围,“盈盈,先出来好吗?你压着你爹爹了,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你看看,他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唔,好像是哦。”盈盈瞧见屈桑幽怨的目光,吐了吐舌头爬出马车,屈桑下马车望见泠翠时,礼貌地颔首微笑。
这上蹿下跳生命力顽强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在这阴森恐怖的义庄里活得自由自在,无父无母,她却能有能力保护自己。屈桑弹掉长衫上的枯草,然而沾染在雪白衫子上的污渍却怎么也擦不掉,盈盈望见他面色阴沉下来,有些怯懦,“爹爹对不起,都是盈盈不好,盈盈给你擦干净。”
食指在舌尖上沾了沾,正要向屈桑白衫上的污渍抹去,他连忙跳开,“好了好了,你别擦,你一直追着我叫爹爹,现在我严肃地警告你,不许再这么称呼我,首先,我不是你爹,再次,我不是男……”
话锋一转,他仰面道:“我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不会轻易和不认识的女人有孩子,而且还是你这样令人讨厌的孩子。”
见她不再纠缠,他彻底放下心来,转向木冉,“里面有许多房间,我想应该可以暂时住一晚。”
嘤嘤的哭泣声越来越响,最终像决了堤的洪水,她一边哭,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只小木盒。
“爹爹三年前不声不响地走了,留下娘跟盈盈……娘她……你们都不要盈盈了……这是娘给盈盈的画像,娘说想爹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