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来。”
她朝他**的上身望去,他的袍子和内衫丝丝缕缕挂在身上。天哪!自己到底是有多禽兽啊,可是她更加疑惑的是为何他竟然会任由着她胡作非为?他没有动歪心思,难道另有隐情?
刚刚踏出门槛,忽地听到身后“噗通”一声,杞萝连忙回头,木冉歪倒在地上,口中涌出鲜血,她猛然一震迅速奔过去扶住他的肩。
“二殿下,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又涌出一口鲜血,俊美的双眸黯淡无光,脸色青灰得可怕。
杞萝急忙架着他的胳膊,好不容易将他拖上床,刚刚躺下,他又挣扎着坐起来,“你出去,出去,我要疗伤,你别打搅……打搅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微,头紧靠着她的肩窝,她感到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流向锁骨,前胸后背都开始变得黏腻起来。
“二殿下,我帮你,我帮你疗伤。”
她担心他的状况,心中竟有些难过,平时连见他一面都觉得厌恶,如今这抵触情绪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不安和怜惜。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他的身子愈见冰凉起来,忽地又无比滚烫,“二殿下,你告诉该怎么做……二殿下,你醒醒啊,快醒醒……”
他被她摇得七荤八素,喘着气说:“你先放下我,待我打坐时,不得有任何外界干扰,你在一旁替我护法,差不多两天之后就可以痊愈了。”
依照他的指示,她站在一旁定睛看着他,见他痛苦难忍的表情,她也跟着难受起来。
……
两天时间里,杞萝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生怕他会突然出现意外,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又过去一天,他还是像木头一般端坐着。
“二殿下?”她伸手探他的鼻息,他猛地睁开眼,直直地瞪着她。
她微地一怔,伸手就要打他,他捏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怎么?担心我了吗?”
“谁担心你了,我只怕元神回不来,我会被人说成是罪魁祸首……”
“那你为何会流泪呢?”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脸颊上冰凉的液体,是啊,为何会流泪呢?
“因为你心里已经有我了。”他站起身,颀长而诱人的身子竟令她不敢再直视,她别过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别过来,我心里只有悠尘哥哥,我……我跟他的红线是连在一起的……”
一听到悠尘二字,他心里掠过一丝不悦,转过身躺回床上,拉过锦被盖住身体。
“好了, 我没事了,你出去吧,还有,我叫你,你要随叫随到。”
“……二殿下,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蒂圆已经好了,你说过等它恢复以后并将它驯服,你就放我走的,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滚下去吧,真不想再瞧见你这幅丑样子!”
他听到她低微的啜泣声,心里微微有些刺痛,她不过是猎物,如何能对猎物动情呢?
扭过头去,见她垂着双肩缓缓跨出门槛,她有点失神,差点被绊倒,他暗叫小心,然而,这提醒始终只是在心里。
“我恨你,不守信用的恶霸!”
她以为自己很隐秘的抱怨和咒骂却被他听得真切,她说恨他,这样也好,没有恨,动起手来,也不会有太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