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似被震裂了,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面前人影重叠分散,她不敢乱动,恍惚瞧见公孙意只手扼住素寰莘的脖颈,咧嘴笑道:“是谁准你动手的?”
素寰莘气若游丝,尖细的猫叫声从喉咙里挤出來,她张了张口,还來不及为自己找借口,只听咔咔一声,素寰莘颈骨断裂,他不还不肯罢休,直取她项上人头。
他凶残的举动,岳茗冲全都看在眼里。
公孙意俯下身去,掌心轻轻按住素寰莘沒有头颅的躯体,“我何时向你发过命令?不守规矩的人,留着有何用?”他五指成钩,猛然间直往那副残破的身躯的胸口按去,手掌沒入皮肉之中,刹那的光团被他捧在手心,他沾着血的手掌陡然合拢,她那还在跳动的灵力之心瞬间变为光影飞散逃走。
岳茗冲的手在抖,牙齿也在发颤,他的手法,完全是阴迦罗的翻版,或者说,操控他心智假他之手残杀的,是隐藏在他神魂之中的阴迦罗。
“你……”她额上冷汗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瞧见他顺手抓起素寰莘的袍子擦了擦手上沾有的污物,她颤声道:“你说不记得,是不是骗我的?”
她心存幻想,明知道跟素寰莘一样自欺欺人,却还是不死心地相信自己的设想会成真。
他眸中短暂地闪过迷惑,而后,微微笑着,笑得阴森可怖。
“如果你心里沒我,你是不会为了我出手的,你还记得我们的从前是不是?”
看到他似是不屑又像是嘲讽地笑了笑,她便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就是多想了。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杀她,是因为她不守规矩,沒有我的命令就敢乱來,再多她几个这样的手下,我的宏图霸业岂不是要毁在这些废物的手里?”
他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去,冷冷地瞪着门口正在发抖的严宋祁,“有客人來了,你还不出去迎接,难道还想我让亲自去不成!”
严宋祁吓得一抖,不敢多言,当即狼狈地逃了下去。
“真是废物啊,想我混乱之神,天地都唯我掌控,能为我效命的,竟然都是这种蠢笨如猪狗的渣滓。”他面露无奈,余光扫到她颤颤巍巍站起,一脸不屈且不甘心的模样,忽地觉得可笑又可爱。
“小白龙。”
一阵风携带着砂石卷进來,公孙意以衣袖遮挡着滚滚烟尘,瞥到带起这风沙的人,他面露微笑,心中掠过杀意。
“你沒事吧?我看你这么久都沒出來,怕你会出事。”瞳生搀扶住面色惨白的岳茗冲,贴心地替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看似亲密的一幕,被公孙意尽收眼底。
“沒事就好,你跟他说了吗?结果如何?”
岳茗冲眼瞳布满死灰,绝望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你说的沒错,他再也回不來了。”
公孙意冷眼瞧着二人窃窃私语,还不时地偷窥他,他心中怒火烧起,尤其是瞥到趴在门口的石阶上口吐鲜血的严宋祁,他面上淡定的笑容立即掩去。
“你现在死心了,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沒用了。”瞳生揽住她的肩,转身要离去时------
“站住!”
两人皆不自主地停下步子,瞳生与岳茗冲对视一眼,心下明白了几分,这变了脾性的公孙意施法让他们无法再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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