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什么东西接连不断地滴落下來,她迷迷糊糊张开眼,恍惚中瞧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她急忙翻身坐起,那不断滴水的人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是谁?”
大半夜的竟然悄无声息起潜进她房里,这个公孙意竟也睡得不省人事了,她推了几下,无果,只得下床,随手抓了件衣裳跟着那个瘦长的人出去。
那人的速度忽然变得很快,像是很着急地赶路,她不由得加快步子紧追上去,穿过回廊,她感到双足轻飘飘的,轻轻一蹬就能飞起來。
她舒展双臂朝那疾步快走的人扑过去,咸腥味扑鼻而來,她差点以为自己扑倒了一条臭咸鱼,直到那人开口,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冲姐姐。”
岳茗冲连忙扶起他,只见他浑身湿透,发丝贴着脸颊,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得像是被吸干了血。
“巧儿,你不是跟初一她们找八卦神牌去了吗?这么快就回來了?你这小子,怎么弄得一身都是水,走,快跟我回去换身衣裳。”她抓住他的手,陡然间他的寒凉通过掌心传遍她全身,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來给他裹上。
“冲姐姐,我得走了,我只來向你告别的。”鱼巧奉单薄的身子簌簌地抖着,他感到自
己像是掉进冰窟里,即便是披上岳茗冲的袍子也无济于事,索性,又将长袍脱下來还给她。
“我好冷,我得走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他连声音也开始颤抖起來,岳茗冲踮起脚尖捧住他冰凉的脸颊,急声问道:“你胡扯什么,刚刚回來,你又要去哪里?不进去跟你二哥打声招呼吗?他很惦记你。”
他拨开湿漉漉的发丝,展开僵冷的双臂轻轻环住岳茗冲,“不用了,我沒时间再耽搁下去了,冲姐姐,我在这世上已经沒有什么牵挂了,你帮我给大哥二哥他们带个话,就说巧儿很幸运能成为他们的兄弟……冲姐姐,我走了。”
岳茗冲感到他松开的刹那,温度骤然间又恢复了正常,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院中,她的神智一时间难以恢复,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突然间,她被一记闷雷砸得天旋地转,恍惚间听到了阵阵惊叫,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狂风巨浪席卷而來的景象,果真,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的风暴,瞬间就将她吞沒了,她不断地挣扎,水底像是有利齿妖兽死死咬住她的双腿,把她往水下拖,昏暗中,有东西猛地朝她冲过來,“咔嚓”一下,她的身子就被咬成了两截……
真实的梦境,她甚至真的听到了耳畔的巨浪和嘶喊声盘旋不去。
这几天夜里,她重复地做着相同的梦,先是巧儿一身湿透地站在床边,她不由自主地跟过去,然后反复不断地听着他说那句话:冲姐姐,我得走了,我只是來向你告别的。
而后便是轰隆巨响和惊涛骇浪惊得她满身大汗,心中万分惊惧地坐起來,就此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來。
今夜亦是如此,只不过,与先前有些不同的是,她似乎还沒有完全从噩梦中醒來,又进入另一个梦境,这是梦吗?为何她的意识清醒非常,能听到风扣动窗棂和屋檐下的风铃发出的响声,好像也能“看见”有人从房门前走过,窗外的阳光并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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