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铁链死死缠住脖子,被锁的鬼魂痛苦不堪,不得求饶不得哭喊,否则就会被鞭打。
哗啦啦,哗啦啦……
耳边,梦里,铁链滑过的声音异常清晰刺耳,她甚至能听见鬼差们就站在床边嘀嘀咕咕地是说些什么。
她不敢睁开眼,直觉地抱住身边的人,直到天明,她还未从恐惧中挣脱出來。
一入夜,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往耳孔里钻,又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到她。
“瞧见沒?这丫头怎么长这么丑。”
“其实也不算。”顿了顿,男人冷淡的声音又起,“这人剩下不多时候了。”
岳茗冲闭着眼,只当这人说的是她,当下吓得四肢僵冷,她沒瞧见说话那人摊开册子指了指名册上那姓名,之前说她丑的那人漫不经心应道:“这丫头迟早会來來见我的,我不着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过了好一会儿,沒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响起,脑海中不断回想方才那可怕的对话,那两人应该就是勾魂使吧?时候不多了?这不就等于皇帝下令判囚犯秋后问斩吗?
喝这么多药有什么用呢?尽管每天都要喝几次难喝的汤药,而且她的身体明显地比先前好很多了。程莳玖说她的毒性得到了控制,再吃几服药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找到十只冰蚕做药引,连根拔起,将來就不用再忍受痛苦折磨了。
是为了公孙意才隐瞒实情骗她吗?她多想告诉他们,大家都不要再为我花费工夫了, 鬼差每晚都在床边候着,就等着我断气呢,你们找來冰蚕又有何用呢?
公孙意为了她,时时在她身边守着,她分明瞧见他俊美的容颜憔悴了许多,她不忍心,实情总是会令人痛苦的,她装作什么都不知,安心地让公孙意照顾。
秋意渐浓,树木花草都开始凋蔽,一如她的生命,一入冬就会全部都死去,她熬不到冬天了吧?
公孙意这几日去了京师处理要事,瞧见她这几日恢复得不错,走的时候也很放心,他说:“你等着我,回來后差不多玖师父和茹非也应该回來了。”
她点点头,微笑着目送他骑着枣红马急速奔去,忽然心中起了异常之感,她能见到他的吧?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她能熬到等她回來的。
晴央送來汤药,味道似乎比往常不一样了,她问:“这药怎么变了?”
“程大侠离开的时候说过,他往这药材里又加了几味滋补的药,小姐身子太弱了,若是不及时调理好,将來找到冰蚕也不能立时入药。”
“唔,是这样。”虽然觉得这味道古怪了些,但她还是大口大口灌下。从前怕吃药,闻到药味儿就会吐,现在依然怕。可是为了公孙意,她可以忍受,不管能熬多久,她都要坚持熬下去。要死也要见最后一面的吧?
三日之后。
手腕间是什么?怎么擦都擦不掉,何时长的黑色斑点,她竟然毫无察觉,沐浴的时候也沒见晴央说起过,那么这些黑色的斑点细纹是何时冒出來的?
反复地揉搓,那细纹都沒有淡化分毫,她有些怕了,真的要这么快吗?顺着手腕,她无意中瞥到手臂上也是这种隐隐约约的丑陋黑纹,像一条条黑色细线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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