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愿生生世世被晦气阴毒缠身,永生不能得见光明,永世被地狱烈火焚烧吧!
低哑诡谲的笑声在阴云之下飘荡,她负手走出,月白长袍迎风而立,款款摆动着如一支雪莲,绝世风姿却令人莫名地惶恐不安。她低头,望见胸前的衣袍开出一朵灿然的鲜花來,鲜花上纠缠凌乱的长发灰白如枯草染上寒霜,她伸手去轻抚着那干枯粗糙的发丝,眼角瞥到一个身影,转过头去,对上他的视线。
他错愕,望见她的长发上似是沾着零落的雪片,脸色青灰如尸,细长的双眸充满邪气,眼白被鲜血浸泡,而瞳仁却是死白。再看她满身是血,胸口一道血泉还汨汨地向外涌着,顿时心口紧锁,他抑制住心内的痛苦,顿了顿,疾步上前,执起她的双手。
她沒有一丝生机,俨然刚从坟地里爬出來的尸体,手掌上沒有一点温度,他抬手正欲探向她的脸颊,她微眯的长眸忽地瞪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是何人?”她开口,低哑的声音去像是隔了许久才传入耳中,虚幻飘渺的回音在耳畔徘徊着,眼前的人面孔忽明忽暗,和恶鬼极为相似。她微地怔住,慢吞吞挡开他的手,旋即咧嘴哼笑两声,扬手间,卷去一股劲风,他眼明手快,动作麻利,见势不妙,闪身飞离。
她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是走火入魔?还是被药物控制?公孙意暗忖,但见她受了重伤却似浑然不觉,心下大概猜到几分。七星堂最擅用毒,只怕她行为失控,思维混乱必然是和毒药摆脱不了干系。
公孙意跃上墙头,她紧追直上,飞身跳上屋檐,她居高临下望着他,手腕翻转,带起一连串瓦片,如此强劲的内力使公孙意也暂时招架不住。他此时也不敢用尽全力,只怕会用力过猛伤了她。忽然,她停下动作,扭头望向它处,眨眼间,她便从他的眼前消失。
她恍惚地与那些人影擦身而过,他们似乎都怕极了她,老远就尖叫着狂叫:“杀人狂魔來啦,快逃呀……”哭丧般的哀嚎绕了几圈方才传达到她的脑子里。杀人狂魔?她连笑几声,挥掌过去,把一颗两人抱的槐树从中拦腰截断,有条青色身影疾速掠过,身手灵巧推开了那倾倒下來的树干。
那细长的身影却不似其他人鬼哭狼嚎的作鸟兽散,试探着近了些,她觑见那人面容依旧模模糊糊,似乎是打着手势絮絮叨叨地跟她在说着什么,她长袍翻卷,手掌在宽袖之中暗暗动作着。
掌风推出,忽然有滚烫的东西溅进她的双瞳,她眼前一黑,太阳穴突突地刺痛着。短暂的失明,而后视力再度恢复,世界的颜色又变了。朱红的大门,青砖白墙,远处冥冥山色,近处的,那抹伏倒在地的青色身影一动不动。那痒痒的东西从她的额面正往下淌着,她抬手抹抹脸颊,举到眼前一看,手掌上尽是鲜红一片,意识骤然清醒。
“巧儿!”有人失声惊呼,她一震,只见公孙意大步跨上前,搂起口吐鲜血双目紧闭的青衫男子,骆秋痕与禇昭沅也匆匆赶來。
她身形晃了晃,那是巧儿吗?猛然间如遭雷击,混沌的思绪遽然澄明无比。她方才是失心疯了吗?她到底是起了哪门子的歹心,竟然会对巧儿下了狠手?
“巧儿,巧儿,我……”她正欲上前,被禇昭沅无情地喝止住:“你不准再上前!”
她一顿,迈出的一只脚又收回來,她好担心,自己出手是否过重,巧儿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巧儿,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我。”禇昭沅哭喊,扭头瞪向岳茗冲,美目溢满恨意厉色,“你打死他了,你高兴了吗!”
死?她背脊发凉,脑中嗡嗡直响,“死了?我杀了巧儿?我杀了他……”她浑身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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