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栽到你们手里,我还能说什么呢?要杀就杀吧,别妄想我能跪下來求你们。”她冷笑着,双足飘乎乎几欲从飞出去,有人按住她的肩头,那只铁爪死死掐进她的骨肉中,她却不觉得有多痛。
岳茗冲扭过头往叶大面上瞧去,他瞳孔微张,似是沒有料到她到此刻竟还能淡然不哭不闹不反抗,眼见着她的肩头被他的鹰爪抓得鲜血淋漓,浸湿了月白衣袍,她依然淡笑着神情迷惘,一双布满烟雾的双瞳望着他。
“你这么想死是吗?”
她点头,目光呆滞,这条命能拖到现在,已是幸事,这个世上已经沒有什么人值得留恋了。
“大哥若是能一掌劈下來,小妹定会感激不尽,來吧,就朝这里打下來。”她弯着嘴角,手指落在额面上,喉咙里发出渗人的笑声來。
叶大心头微震,扬手就要狠狠劈下去,这种视死如归,他最是憎恨,原本以为她是个油腔滑调,作风靡乱的无耻女人,却沒料到,死到临头,竟然有这种令人憎恶且惧怕的勇气。
“大哥且慢!”叶三及时挡住叶大的铁掌,“大哥,老五虽命不久矣,但此时,她尚可有利用价值。”
叶三拉过叶大,回头朝她瞟了一眼,确信她此时也不会趁机逃走,门外重重把关,量她也沒飞天遁地的本领。
“三弟为何要阻拦?”叶大面色阴冷,颇为不悦。
叶三低语:“大哥可知老五的本事?曾经我一度以为她是邪神降世,在我们几个人当中,除了大哥之外,就数老五的武功最高,若是有个风吹草动,把老五推出來做挡箭牌,可不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吗?”
叶大沉吟片刻,此话不假,若是有一日朝中派人攻上天智峰,把这个女人推出去,必定能让对方死伤大半,叶三果然想得周到。
“來人,把这个女人押下去!”叶大高声喝道。
两个随从进來后,看到身染鲜血神情木然的岳茗冲后,都不敢上前,被叶三斥责一番后,那两人才架住岳茗冲往地牢去。
迷糊中被戴上手铐脚镣,地牢潮湿阴冷,寒气重,寻常人待上一时半刻便会觉得阴寒往骨头里渗去,这里面曾关押过朝廷官员,武林英豪,纵使毅力非凡,也待不了三天。
“五爷,得罪了。”一名随从怯声道,见她走不太稳险些从石阶上跌下去,连忙扶住她。
岳茗冲淡声道:“得罪什么,平日里我待你们也不好,这个时候,你们还能对我客客气气,有心了。”
“五爷哪里的话,在几位爷们里,就数五爷最是瞧得起咱们这些低贱的下人。”
她瞟了一眼说话的随从,地道里黝黑,两旁虽点着油灯,但穿孔而过的阴风却将灯火吹得几欲熄灭,若是能看清此人的相貌也好,临死的时候还能得到几句温言良语。
脚镣拉过石阶,铿铿锵锵之音在地牢里回荡,她被关押起來后,方才那随从又抱來干草扑在阴湿的石板上。
“这地儿太潮湿,五爷您先委屈着点,将來会好的。”他匆匆地铺上干草后退出去挂上铁链锁上牢门。
“将來?我还有将來吗?”
脚步声渐远,她蓦地叫出声:“站住!”
那人停下,又急忙折返回來,“五爷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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