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诸多指点。”
“婆婆?哪一个婆婆?”汪天河忍不住追问,“这位婆婆现在何处?”
莫寒迟疑道:“这……”
汪天河知其有难言之隐,摆了摆手道:“公子不说也罢。”
莫寒忙道:“她老人家不匀许小生向外人提起,还望前辈见谅。”
汪天河道:“你小小年纪,便有此机缘,实乃可喜可贺。江湖人心险恶,你还是小心为上。”
莫寒吃了大亏,焉能不引以为诫?唯唯喏喏,悉听教诲。
汪天河盯着他看了半晌,忽道:“公子跟神愁客华岚又是如何称呼?”
莫寒茫然摇头:“小生与其素昧平生。”
汪天河喃喃自语:“难道老朽看错了不成?”
莫寒道:“前辈救命之恩,小生末齿难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以当后报。”
汪天河笑道:“小娃儿知恩徒报,日后必成大器,老朽汪天河。”
莫寒惊喜地道:“前辈莫不是江湖人称剑邪的师叔祖?”
汪天河一怔,道:“小娃儿到底何人?这师叔祖又是从何谈起?”
莫寒再度拜倒,喜出望外地道:“孩儿莫寒,是莫定平的儿子,莫轻敌的孙子。”
汪天河的身子陡然一震,动容道:“你是莫老儿的孙子?”
“正是孩儿。”
汪天河像是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将莫寒从地上搀起,一个劲地打量,啧啧有声道:“想不到莫老儿孙子都这么大了。”
莫寒欢喜地道:“爹爹常在孩儿面前提起您,想不到竟在这里与您老人家见面。”
汪天河激动不已地道:“莫老儿一向可好?”
莫寒黯然道:“孩儿从未见过爷爷,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尚在人世。”
汪天河叹息地道:“是呀,一晃二十多年,唉……”
莫寒笑道:“听说您老人家的乘机七式跟爷爷的奔雷剑法不相上下,这才惺惺相惜,结拜为兄弟是不是?”
汪天河道:“陈年旧事,你提他做甚?”
“您老的乘机七式乃是江湖最厉害的剑法,”莫寒狡黠地一笑,“您就传给孙儿吧,省得孙儿以后再被人欺负。”
汪天河一怔,旋即哈哈一阵大笑:“先给老朽戴顶高帽,然后再来相求,你小子倒鬼得很呀。”
莫寒见老人开心,忙道:“孙儿就算您已经同意了。”
汪天河笑道:“老夫至今尚未守徒,就这样传给你,岂不便宜了你?”
莫寒嘻嘻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谈不上便宜不便宜。”
汪天河开怀大笑道:“你小子倒合老夫脾气。好好好,老夫就便宜了你吧。”
汪天河做事多凭心情为之,时而疾恶如仇,时而不谙事故,时而强词夺理,江湖中人因此行为怪异加上剑法高超,是以称其为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