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你没事吧?”慕容达达木愣愣地望着浑身湿透的竹小溪,许久,他才回神过来,关切地问她。
“我没事,只是可怜了这几条小金鱼,死得这么惨。”
竹小溪抬手从湿哒哒的头发上捏出一条青绿色水藻,抹了抹长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她看了眼地板上反仰着肚皮死不瞑目的几只小金鱼,为它们短暂的生命向伟大的上帝祈祷了一下。
“咱们赶紧回家吧!冻坏了你,明天庭审可就糟糕了。”慕容达达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竹小溪湿哒哒的身上,他不想她在这个节骨眼儿生病。
竹小溪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啦!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慕容达达信任地点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包间。
出来结账时,咖啡店里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一身湿透形象狼狈的竹小溪,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竹小溪向老板解释了包间里的状况,诚恳地道了个歉赔了些钱,这才在慕容达达宽大身体的掩护下,快步离开了“草根”咖啡厅。
回到家里,竹小溪也不理睬萨摩耶对她的热情攀爬,哆嗦着湿冷湿冷的身子,径直拿了洁净干燥的衣服,迅速冲进了浴室,她必须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得干干净净。
那满满一缸混合着小金鱼屎屎尿尿的冷水倾倒在她身上,着实让她当场讨厌死了慕容筱筱,恨不得立刻骂她个祖宗八代。
竹小溪虽不像沈奕一般有严重洁癖,但她也是个对脏东西极敏感的女孩,特别是脏兮兮的液体,稍稍一联想,她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心理阴影至少会持续二十四小时。
把身体洗净整干后,竹小溪裹着软软厚厚的睡袍,披散着柔密的长发,在小书房里,开始认真严谨地整理明天开庭的所有资料。
确保无懈可击之后,她才回到卧室,半眯着眼睛,往舒适大床上一头扎了进去。不消几分钟,她疲惫不堪的意识就进入到游满了小金鱼漂满了绿水藻的奇怪诡异梦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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