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跟你儿子吃醋?”
闻言,安若小脸立刻便僵硬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脑子一片混乱,还没将脑子里所想给处理好,张嘴就说道,“我哪有,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符和你的话而已,你想太多了。”
辞煦哲笑笑,别过脸不再跟安若多说,因为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嘶――”喂字刚落,车子便立刻的刹车,发出一阵嘶嘶的响声,快速的停了下来。
安若被吓了一跳,担心的看向儿子,只见他一手抵着椅背,一手捂额头,咬着小嘴不说话,安若立刻就慌了,“铭铭,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妈妈,我没事……..”小家伙眯起眼儿对安若笑笑,但肉呼呼的小手还是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放,痛呼的咧了咧小嘴。
安若很担心,抱起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腿上,拉开他的小手才发现儿子的额头破了皮,伤口约大脚趾头这么宽大,不深却还有丝丝的血丝渗出来,安若看着很心痛,但她手头上有没有药箱,只得抱紧了儿子,轻轻的替他吹着伤口,片刻,抿唇抬眸本想对辞煦哲说句重话,见着他握着收紧的大手青筋微微凸起,俊脸冰冷如霜后,便没有开口。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要跟我玩沉默?”辞煦哲边握着手机,边将车子停在路边,语气不冷不热的对电话的那头说道。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安若却发现他的俊脸骤然冷了下来,抿起的薄唇不可察觉的扬起了讽刺的弧度,但她可以感觉到他挺拔的身躯肌肉紧紧的绷着,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似乎在集中精力去反击对方,而紧绷的身躯下却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的话很期待,屏住呼吸等待着那边的回应。
安若皱了皱眉,这样矛盾而又情绪化的辞煦哲,她真的没见过,和她所认识万事沉稳有宠辱不惊的他,差别很大。
安若垂下眼睑不语,抱紧了怀里的儿子,轻轻的替他吹着伤口。
“妈妈,我不是很痛,你别担心。”小家伙蹙眉,他怎么感觉妈妈的眼睛好像红了一些?
安若不语,眼底尽是心痛,她知道儿子是在安慰她不想让她担心,但她却感觉酸水直往鼻子冒,但她只是身手揉揉他的小脸蛋,没有说话。
不久,车子重新启动,沉默的向前使着,安若看了看路况,说道,“不去我朋友那了,我们先回去吧。”
辞煦哲不语,也没有回头,直视着前方。
安若看着,勾了勾嘴角,抱着儿子的手紧了几分,小家伙缩在安若怀里,看向前面开车的人,也没有说话,抿着小嘴,脑袋在安若的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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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露白肚,辞煦哲便被一阵急速的铃声吵醒了召唤圣剑。
辞煦哲醒来,眼神里尽是清明,没有一丝睡意的看了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什么事?”
“你家太后今天要过去你家?”和辞煦哲一起在军区里长大的程易霖语气尽是调侃的问。
辞煦哲眯了眯眸子,“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程易霖挑挑眉,但语气却没多少惊讶,“刚才我出去晨跑,我妈买菜回来遇见你家太后,说你妈大清早的就要过去你那边,所以我才问你呢。”
辞煦哲不语,看了下时间后才问,“刚才是什么时候?”
“五分钟前。”程易霖很好奇的问,“你家太后这么早去你家,不会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她想来个“士兵突击”吧?“
“谢了,迟些请你吃一顿。”辞煦哲倒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说完便挂了电话,皱着眉头起身走进浴室洗漱,然后下楼,到安若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安若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好像做了几个梦,睡得也不是很熟,听到敲门声不久便醒来了,见到门外的人不禁有些惊讶,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妈要来了。”他语气平静的说着,瞄了眼安若的身上咧着嘴的叮当猫,嘴角不可擦觉翘了翘。
“什么?!你妈要过来?!”安若惊叫,但下一秒又飞快的捂住小嘴,生怕自己吵到了还在熟睡的儿子。
他悠闲的倚在房门口,挑挑眉似乎在责怪她的大惊小怪,下一秒又淡然的吩咐她,“你先洗漱,然后把你的东西好搬上去我的房间。”
“你妈什么时候过来?”安若皱着眉头,很不雅的搔搔头,这一屋子的东西要她收拾?谈何容易?
而她在意的不是她搬不搬的问题,而是儿子的存在,“你妈要过来,那铭铭怎么办?”
她还没忘记前天跟他回去辞家老宅时,他们对她和儿子的反感,虽然蓝姗没有说什么,但她知道她也很不喜欢她的,所以她也没指望她能喜欢儿子。
所以,她难免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这些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但她不能让儿子听到这些话。
“大约一个小时她应该就能到了,你先准备一下,至于铭铭……他现在也是辞家的人,迟早也会跟他们见面的,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现在见一见也好。”
“这么快?”安若皱眉,她虽认同他的话,但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她也不放心让蓝姗见到儿子,她也不是脑子坏掉了,她上一次没领着小家伙过去他们也是耿耿于怀的,蓝姗这次突击,不就是为了见儿子?
她越想越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带着铭铭回去我家先住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等过了一段时间等你出差回来我在搬回来。”
“安若!”辞煦哲皱眉,眼底也有些无奈,“既然迟早都要见面迟早都要么面对的,你有何必呢?为什么不放下心来面对?可能情况也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糟糕。”
安若抿唇,瞄了瞄隔壁的门,“我们出去说吧。”
辞煦哲不语,跟着她走出客厅。
“你也知道那天我去你家,你的长辈们反对的态度吧?那你叫我怎么放下心来?”
“我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她知道在什么场合下说什么话,不会乱来的。”
“你确定?”安若翘起嘴角冷笑,辞家这么多人,即使辞老爷子和他爸说了这么多话难听的话,她都不怕他们,而对这个未曾对她说过超过三句话的婆婆却莫名的畏惧,因为她的心思跟辞煦哲一样太过难测,而辞煦哲虽然心机阴沉,但她却感受到他不会伤害她和儿子,但蓝姗她可不敢保证腹黑太子残暴妃。
“安若,收起你身上的刺。”辞煦哲语气平静的说,“我了解我妈,我相信她不会对一个孩子怎么样的,况且,就算我妈想怎么样,也有我在。”
“但我不相信!”安若瞪眸,拳头紧握的说,“辞煦哲,铭铭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如果他受到伤害,最难过的是我而不你,所以你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亲骨肉被人伤害时的那种心脏被活生生的撕裂的痛楚!而这种感觉我已经尝过无数次了,所以我不想再尝试了,我不也想再看见我的儿子委屈的扑进我怀里哭,问我各种各样的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能否一次次的有效的安抚他受伤的心!而她是你妈,就算她对铭铭说什么,你有能对她怎么样?!”
辞煦哲不语,眸子深不见底,片刻才淡淡的问,“你和铭铭都走了,你觉得我该如何说?你答应过我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我先送铭铭去我朋友那,我再回来配合你,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回来你就说我下楼买早餐了。”安若淡然的说完,便起身往房间走去,嘴角翘起苦涩的弧度。
或许她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是过了点,但她没后悔这么说,她说的也是实话,还有更难听的话她还没说呢。
昨天晚上儿子的额头破了一大块,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一句话,她不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谁,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辞煦哲即使对儿子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想到的还是他自己的利益,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儿子,这一点让她感到心寒。
是她太异想天开了,见到着两天他们的相处,她以为她真的找到了一个对儿子好的男人,她以为以后的日子会有一个人跟她一起关心和照顾儿子,却事实上,都是假的,都是泡沫,都是她的一场梦。
想起小儿子昨天晚上开心又失落的小脸,安若就心酸。
有起起晴的。安若简单有快速的收拾了下房间的东西,然后走出房间,却对上了那一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
安若一怔,他还坐在那里?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安若顿觉有些不自在,垂下眸子问,“我的东西放哪?”1aahl。
辞煦哲不语,起身走向她,在她防备又错愕的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不发一言的往二楼走去。
安若顿了片刻,才快步的跟他上楼。
辞煦哲放下行李,坐在床边看着安若将行李箱的日常用品摆在梳妆台上,安若被他这么看着,顿觉得不自在,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心跳快要蹦出胸口了。
“安若,我们谈一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语气平静有无奈。
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说话时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安若打了个冷颤,小心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后才转身, 他语气不错,她也识相的没有无理取闹,“谈什么?”
“安若,我们是夫妻,这辈子我们都要生活在一起的,这已经是事实,以后的路还会很长,所以,以后有很多的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知道你紧张铭铭,怕他受伤,但我也不是对铭铭完全没有感情的,有些地方我可能做得不如你,但你不能否认我对铭铭的关心,虽然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且我很喜欢铭铭这个孩子,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铭铭受伤了,你觉得难受了,我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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