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现在也是我辞煦哲的儿子了,我也曾说过我会履行作为父亲的义务,这一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可是……”安若顿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他说她处处留有余地,竖起身上的刺来防备别人攻击她,她又何曾想这样惹人厌?只是被伤害得多了,那些都是她习惯性意识下做出来的,她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因为她怕自己再受到伤害,所以她只好自己做好防护工作。
辞煦哲皱眉,幽暗的眸子暗光流窜,心里很不喜欢她面对他的时候的过分小心翼翼,她的态度谨慎得让他觉得有些碍眼了。
辞煦哲的语气有些冷淡,略带厌烦的再次说道,“我也说过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不必这么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我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做到。”
他的语气太冷,惹得安若脸色有些不好看,绞着的手指微微发白,因辞煦哲的语气心里也有些不爽,但是她有求于他,所以她只能低头。
片刻,等待她调整好情绪后,才说道,“如果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多花一点时间陪陪铭铭,关心关心他?他真的很需要父爱,拜托你了。”
“我尽量。”辞煦哲点头,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但比方才缓和了不少,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皱眉,“不过最近可能不会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因为我一个星期后要出差,至少需要半个月。”
“我知道了,在你有空觉得可疑抽出时间来的时候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勉强。”安若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有空的时候能抽出时间来已经很有心了,因为他毕竟不是铭铭的亲生父亲,她不能奢望他能待儿子好像亲生儿子一样。
说完,接下来,安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尴尬的怔怔的坐着,心更加凌乱了。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她和辞煦哲的婚姻没有爱情基础,两个没有爱情的男女组合形成夫妻,也不知道能不能合得来,更加不知道能够走多远,虽然他曾说过婚姻的掌控权交给她,离不离婚由她决定,但她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她现在想离婚,辞煦哲一定不会肯,所以,这就已经推翻了辞煦哲所谓的承诺。
而且,她记得黎雪说过他的前女友就快回来了,两个还彼此相爱着的人,再次相见难免会再次擦出火花,情到浓时,他哪里还会记得他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他想离婚,她根本没有立场说不离。
所以他们的婚姻对她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保障,所以也她不确定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现在铭铭算是有了一个意义上的父亲,但她更害怕小家刚适应了有父亲的日子又要重新失去,这一点,她真的是输不起,她怕儿子再度受到伤害末世竞技场。
两人沉默着也有几分钟了,辞煦哲见她不再开口,蹙紧的眉头似乎在纠结些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轻悠,“还有什么事吗?”
“你在出差前能不能抽个时间出来,花点时间来陪陪铭铭?我想告诉他……我们已经结婚的事。”
“我知道了。”辞煦哲扫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什么可说的,起身走进厨房,片刻,自厨房走出来,看到她像一座佛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皱眉的说道,“现在很晚了,你不打算睡了?”
“就睡了。”安若起身,抬眸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接起了电话,听着电话,眉头却越皱越紧了,说了句“我马上就来。”后,匆匆的往门外走。
现在正是七月时分,风雨不定,她方才好像听到雨声了,不由得出声叫住他,“外面下雨,要不要带一把雨伞?”
辞煦哲不语,却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外回眸扫了她一眼。
见状,安若回房间找到自己的雨伞递给他,辞煦哲接过雨伞,嘴角勾起勾,“安若,其实你挺关心我的。”
安若还没来得及说话,门便“呯”的一声被关上了,她瞪着被关上的门,好像这扇门就是那个男人绝美的脸一样,真想用脚使劲踹它一脚,tmd,谁关心他了?他有什么好关心的?!鬼才关心他!
安若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竟然说了出来,这时,关上的大门却被推开了,那张绝美的脸再次出现在安若的睁大到极限的眼球中。
只见他眼角带笑,推开门,从容的自她身边走过,到大厅里拿走了他的钥匙串,再次经过安若的面前时,他笑了笑,“骂粗口对教育小孩不好,为了孩子,还是忌口一下好。”
“你——”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就被关上了,安若回过神,气到不行,脱掉脚上的拖鞋往大门扔去,大声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我!”
说完,安若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行为是多麽的幼稚,顿时像个瘪了的气球一样摊坐在地上。
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远,闻言,只是无奈一笑,顿了下便转身离开。
翌日
安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以前是一名医生,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召唤回去进行手术,所以她这几年来都没有关机的习惯,所以,即使她现在不做医生了,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
是言净炽的来电,他像是吃了几斤炸药一样,语气很不好,要她再八点前一定要到达昨天拍摄的地方,否则,她就被解雇了。
昨天被辞家的人和儿子占据了她的思绪,如果他不来电的话,安若差点忘记了工作这么一回事。
听言净炽这么一说,证明她没有被解雇,顿时睡意全没有了,心花怒放的起身做早餐。
走出房门见到那扇关上的大门,安若才想起,辞煦哲自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
因为她的车子傅侑那里,而辞煦哲的车对于她这种当人家小助理的人来说太过奢侈了,为了不让人家说闲话,她只好和小家伙坐公车,送他上学,然后她再坐公车去上班。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坐过公车了,车上人很多,天气又热,车里的人都满身臭汗,熏得要命,车子也走走停停的,浪费了很多时间,想必她是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了。
安若忖度,下班后,她一定要要找一个时间把车从傅侑那里开回来,挤公车真的太不方便了随身带着如意扇。
安若到达别墅时,见到拍摄的地方围着一圈人,不知在讨论什么。
“净炽,怎么不拍了?你是不是对我这地方不满意啊?”金兰湘语气温软甜腻的问臭着一张俊脸的言净炽。
言净炽抿唇不语,拉开与金兰湘的距离。
“那你是不满意哪一位演员?”导演边擦着汗边问。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上言净炽的脾气就很不好,拍摄时也不在状况内,不久就甩袖离去了,今早他依约来到别墅,却依旧不肯拍摄,不说原因,就是要他们等一等。
他们是能等,可是时间不能等啊,他们需要一些外景是在早上八.九点的片段,所以这两个小时很重要的,错过了就得等下一次了。
虽然言净炽任性,脾气暴躁,但工作效率高,ng的几率很低,也一向很敬业,现在这样的情况,跟他合作过几次的导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即使他耍性子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是一棵摇钱树,而且背景也硬,得罪不得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眼睛瞄向门口的言净炽眨了下眼眸,忽然冷冷的开口道,“可以开始了。”
“啊?——哎,好嘞!”导演甚是激动,招呼着众人准备开始。
见他们都散了,安若笑嘻嘻的走向前,“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那个……不好意思啊。”
言净炽眯眸,冷声道,“你还在乎这份工作?”
“在乎!在乎!没了它我就得去吃西北风了,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安若越说越小声,眸子眼巴巴的看着言净炽生怕他会说出一些残忍的话来打断她的希望。
言净炽冷哼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的尽是对她的不信任,“我看不是吧?昨天你不是走得挺潇洒的吗?”
安若睁着眼睛,咬着小嘴,“我错了,而且昨天我是真的有事。”
言净炽虽不信,但紧蹙的眉宇松了松,“说说,那是什么事来着,让我来衡量衡量孰轻孰重。”
“那是——”
安若正在思考该怎么说,那边就有人叫言大神了,安若狗腿的笑笑,符合着那边的人,言净炽撇撇唇,却不打算放过她,“在下班后,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
安若抿嘴笑笑,点点头,不说话,直到言净炽走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休息时,安若想了一些借口才堵住了言净炽的“严刑逼供”,也答应下班后请他吃一顿饭作为补偿,他才肯放人,不再纠结于她昨天为什么会跟辞煦哲离开。
下午三点多,即将下班时,安若却没想到会接到辞煦哲的来电。
“你现在还在那边的别墅上班吗?”辞煦哲问。
安若发现她的心紧紧的绷紧,莫名的回紧张,“是,是啊。”
听到自己想大舌头一样的回应,安若懊恼得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md!辞煦哲又不是洪水猛兽,说句话都大舌头,真是太丢脸了!
“我现在过去接你,我们一起接铭铭回家吧。”
想不到他真的这么积极,对儿子这么有心,安若的心倏地被一股暖流温暖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丝丝的笑容,声音温软轻快,“好啊天赋无双。”
“我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你什么时候下班?”他大概也留意到她语气的变化,说这话时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我已经下班了。”
“那好。”那边没有在多说的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安若才想起他答应了言净炽下班后请他吃饭的,而辞煦哲现在这一过来,她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想到这,她顿时懊悔得直想要一块豆腐来撞死自己,md,她方才都做了下什么呀!
在安若陷入自责时,言净炽走过来,脸上难得的面带笑容,“收拾东西走了。”
“我——我有事……”安若不知怎么说了,她昨天已经跑了一次,如果她今天再跑一次的话,她敢肯定她就over了。
“嗯?”言净炽瞄了眼她手中的电话,在她触不及防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找到了来电记录,上面三个大字非常明显。
“喂——,你干嘛拿我的手机?”安若气得直跳脚,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
他转过身,眼神冷如冰封千年的积雪,黝黑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受伤,他平静的陈述,“你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
“我——”安若也知道自己骗人不太好,但总不能说辞煦哲是她的老公吧?这么说他会相信吗?
她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个圈子其实就是个大染缸,里面很多人都被染的面目全非,说的是一套做的就是另一套了,而且八卦得很。
依辞煦哲的社会地位来看,如果她这么说来,除了会给辞煦哲带来社么麻烦外,她的生活也肯定会弄得一团糟,她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他以为她爱说谎吗?她说一个谎还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呢!就像现在一样!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对她和辞煦哲的事这么上心,他不像是一个八卦的人啊!
言净炽见她眉头一惊一乍的,才一眨眼功夫就变换了无数种情绪,以为她又在想法子欺骗他,脸色冷了冷,淡漠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安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他对她不错,就她昨天的态度他也能不计前嫌的让她回来工作,他真的是网开一面了,而她却这么对她,确实是过分了点,但她又不能说实话,只好选择沉默。
为了不让那些人有机会说闲话,安若特意走到距离别墅有一段路程的地方才停下来等辞煦哲。
辞煦哲驾车见到她时,挑挑眉,她不说他自然也明白她的举动是为何了。
安若上车,瞥见她脚边被一个箱子装起来的雨伞,还是是湿的,没有整理。
安若瞄了一眼开车的人,她觉得他不是那种用过后弃之不理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太忙根本没有时间整理。
她叹了口气,自包包拿出纸巾来擦雨伞上的水珠,却在伞柄上看到了一些闪光的物质,一股淡淡的清香窜入鼻腔中,是指甲油,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乌黑的秀发。
安若想到他搁置的位置,她才忽然想到,或许这雨伞根本不是他用的,而她发现箱子下面,好像还有一把雨伞!
他昨天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了,原来不是为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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