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这男人肩上,嚷了一阵子,倒真累了,索性不嚷了。她发觉这男人体力相当好,扛着她这微胖界的一百零五斤走起山路来仅仅是微微喘息,而且中途没停过。
当他们走到一处河沟前时,男人停下了脚步,滚山水太湍急了,他犹豫了片刻后,往四处看了看,然后朝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小木屋走去。小木屋大概是上山打猎的人搭建的。被大雨冲刷了之后,除了顽强地屹立不倒外,屋顶还是滴滴答答漏起了雨,门也像乞丐的衣裳,破一半留一半。
男人进了木屋,把梨花往地上放了下来,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梨花刚被放下来时,头还是晕晕的,胃里有股想吐的感觉,就像刚刚在单杠上吊了很久似的。直到一滚温热袭来,她才发现男人已经在旁边生起了火堆儿,并且除去了斗笠和蓑衣。
暖橘色的火光在男人脸上跳跃,像妖艳的火姬正费力地挑拨着他,可他脸上那一袭平淡和沉稳让火光都失了几分颜色。他长得不土气,这是梨花的第一直觉,至少不是那种脸上坑坑包包的歪瓜裂枣,或者满嘴胡须的凶相大汉,很平凡,却好像很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