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再度被水呛到。
没办法,水流太粗,就好像高山上流下的瀑布,让我不能慢慢的喝进口。
我又好一阵咳嗽,咳得掏心掏肺,咳得自己的头隐隐作痛。
可是那水源不再靠近我了,我渴望极了。
我很少生病,可是每次生病我一定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忘了自己是谁。
我开始任性的哭泣起来,好像小孩子一样地吵闹着要喝水,就算被呛死,我也要喝水。
也许这个怀抱让我感到很安心,所以我才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
一个柔软的物事挨近了我,慢慢地,水一点一点的濡进了我的口里。
我喝足了水,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会儿我好像在冰天雪地里那么寒冷,一会儿好像在炎炎酷夏里那么酷热。
身上冷得让我发抖,头疼得让我忍不住小声哼了出来。
“姆妈,姆妈。”我只想要姆妈。
从没见过姆妈的我是多么渴望姆妈温暖的怀抱啊!
我再一次落入一个宽大安心的怀抱,它温暖得让我眷念,我紧紧搂住,只希望自己能贴近、再贴近,这样,我就不必惧怕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睡在莫顿的怀里。
我的双手居然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都躺在地上。
他的下巴正好在我的头顶上,稍稍一抬头,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色胡渣。
我怔怔的望着他,才发现他瘦削的脸颊右边居然有一条淡淡的疤痕,好像是用刀剑砍伤的一样,可能由于时日久远,所以才不容易发现。
突然发现莫顿的样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不知道怎么,我居然没有一下子推开他。
被脱掉的湿衣服已经晾干了,又穿在了我的身上。
难道是这个家伙给我穿的?
他均匀的呼吸着,热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我居然认为很好闻。
我真的是烧糊涂了!
他的眼皮动了一下,估计也快要醒来了。
我连忙抽回我的手,又拿开他的手。
可这家伙抱得这么紧干嘛?我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掰不开他环抱我的手。
头上的气息愈发粗了,我气恼得抬头,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慵懒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