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复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机会领悟假面的秘密,不能取出其中蕴含的力量。
多少次,臭老头灯下苦思,月下颓坐,喝不完闷酒,伤不完的心。
“银色海岸的命脉啊!英格玛,我为什么就领悟不到?”老头一次次呓语、吼叫,话里的绝望比疑惑多得多:“王者,贤者,勇者,是人都知道必有关联,但解开谜题的钥匙在哪里!?”
英格玛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臭老头的话里只剩漠然:“不悟了,做点正事去。”
“命运欠我家一把钥匙,我老了留给后人吧。”
老贤者穷尽一生,未得答案,但为什么汤森就可以解开?无知无觉?他根本不提。菲斯特随口一问,他就随口一回,随心所欲的解!
汤森所说的道理,对错暂且不论,至少直指三者本质。所谓解惑授道,最多也就是如此了。别说菲斯特,英格玛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
为什么他不但知道勇者假面,还通晓王者和贤者?
难道,这就是命运?
臭老头,老贤者,你看到了吗?那该死的命运把欠你家的东西,加倍还给你的孙子了!
狂笑吧、得意吧、加倍的还!
“…但是”菲斯特最后卡在自己这里:“我有什么呢?贤者,有什么?”
“贤者,不刚不烈,不偏不党。”汤森这次的解释更加清楚,掰碎了说:“不刚不烈,保全慧眼:不偏不党,求得独身:慧眼辨识,独身定夺。”
沁有怒,手有剑,以怒持剑”汤森这个停顿,差点让英格玛大师的心跳一起停掉。汤森停顿的足够久之后,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必!斩!jiān!邪!”
这四个字出来,菲斯特的眼亮了!
可是英格玛的心碎了,他还算不上jiān邪,然而想想汤森的话,再看看自己的路,大师就忍不住想飙泪,如果早十年、甚至早五年听到这翻话,多好!
“我全明白了。”菲斯特对汤森说:“贤者,缺怒!”
“给你。”浩瀚的力量,从汤森手上流到菲斯特肩膀,最后汇入菲斯特的假面无知无觉。
菲斯特双眼中有红点微微闪烁。火红的文字浮现,失传的诗篇成行流动,迟疑,迷惑,被怒火燃尽,只留下坚定。整个过程中,有个小
细节谁都没留意:菲斯特眼里掠过的字迹,一个个都近乎四方形状,看似符文图案,但实际上全是汤森的家乡文字。
英格玛大师记住了汤森和菲斯特的每句话每个字,正在内心融汇消化,周身散发出一丝朝闻道的平淡喜悦:而菲斯特瞳孔中的字迹缓缓翻转,还徜徉在全新的领域中,领略刚刚接触的神秘汤森傲然屹立,合手柱剑,不去干扰两人的小世界。
回答菲斯特的那邪,不是他信口雌黄。空闲时,他就会琢磨这些事,平时谁都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丁点来,他也不打算拿这些东西交换什么一菲斯特越来越顺眼,那就随便聊两句。
领悟出什么,是他的事,狗屎运呗。
不多久,死敌的空间传送阵再次震动。
漆黑平面荡起了涟漪,显然是正牌子死敌将要现身的预兆。但传送阵大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呢,却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死敌临近无动于衷一直至传送阵的震动干扰到他们为止。
死敌这一族,真是没啥创造力,连出场口号都一样。
“吾之应许之地!”这次,漆黑平面里传出的声音很尖利:“吾族一应许之地!”
“菲斯特,手痒了吧?”汤森此次却没“呸”他平缓的说:“想试试吗?”
“本该如此,死敌是个好靶子。”菲斯特已经被汤森同化了,他说话的语气平缓得一塌糊涂。
“应该由我来!”旁边有人阻止他们,声音异常威严。
“我英格玛才是当代第一打手!”英格玛大师横移几步,挡在两人面前:“想跟我抢功?做梦!”
就算菲斯特再怎么领悟,就算汤森再怎么妖孽天才,大师也不敢让他们顶在前面这等精贵的人物,掉根腿毛都是莫大损失啊!我还想干掉那谁这回要没死,我是把手砍掉呢还是把眼睛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