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乔亚桑拔剑的声音在雨水的冲洗声显得沉闷,对面的司如翔宇自然沒有听到,乔亚桑满含泪水的眼睛充满了嗜血,司如翔宇伤害晴夕沫还不够,现在还要赶尽杀绝吗?
“王,答应我一件事……”晴夕沫按住要拔剑的乔亚桑,苍白的面孔,虚弱的气息,鲜血染红的衣衫像是开在她心脏上的罂粟花,她已经中毒无药可医,迟早是要丧命的,早一会儿和晚一会儿有多大区别,贴在乔亚桑耳边,晴夕沫嘱咐着自己最后一件人生大事。
乔亚桑泪眼朦胧的看着司如翔宇,他这是在悲伤,是在后悔吗?疼痛从肋骨处袭來,沫儿,为何到现在,你还在替他着想。
晴夕沫看着司如翔宇踉跄退后的身影,他紧握的拳头,手筋暴起,他是恨极了自己吧!这一剑装满了他满腔的恨意,虚弱的语气却是那般坚定:“司,真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雨越下越大,几乎浇灭了晴夕沫虚弱的声音,可是司如翔宇却听得真切,她要用这种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绵绵不息的纠缠。
“好想看北漠的落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想回家!” 晴夕沫微弱的笑着回头跟乔亚桑说:
“好,我们回家!”乔亚桑慌乱的抹去晴夕沫嘴角的血迹。
躺在乔亚桑怀中的晴夕沫,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司如翔宇,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的模样,多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好把他的面孔刻画在心底,伸出去的手半悬在空中,最终却是猛地拔了司如翔宇刺在胸膛的剑,昏厥过去。
“沫儿……”赶來的逸浩哲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司如翔宇白色的衣衫上沾满鲜血,瓢泼的大雨冲洗着地上的血水,瞬间血流成河……
乔亚桑慌乱得帮晴夕沫包扎着伤口,而乔亚桑怀中的晴夕沫早已不醒人事,这一刻,逸浩哲觉得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司如翔宇耳中只有晴夕沫的声音,她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刻骨铭心,从未有过一个女子,能走到他的心里去,而她却轻而易举占据了那个重要的位置,然后任意妄为的把它撕得粉碎,沒有血,只有让人死的麻木……
北漠王乔亚桑像狼吼一般的叫声,让司如翔宇和逸浩哲还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就抱着晴夕沫不见踪影……
她终还是走了,回了大漠,她曾说过:生是大漠人,死是大漠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