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灯盏来讲很残忍,但我总是会做这个假设,然后唏嘘不已。
灯盏察觉我的神色有异,怯怯地问道:“先生为何不问问灯盏,脸上的红印为何消失?”
我强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敷衍道:“可喜可贺,你不但大难不死,并且恢复了相貌。”
我不是不愿意和她聊天,而是不知该怎样面对她。也许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原谅,来宽恕。但我终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又是一夜清冷如水,听雨阁的烛火昏暗,月色撒到窗前,留给窗棂一抹诡异的惨白。桌上只一个酒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我摩挲着琉璃瓶,出神良久。那琉璃瓶身泛着暖暖的黄色,暖进心里似一种久违的慰藉。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我盯着琉璃瓶问道,周围静谧不可能会有人回应。我不禁自嘲道:“我想站在你的立场思考一些问题,可是我从来都不知你心里想些什么。你说要听我的解释,可你却・・・・・”酒酣触动情肠,泪水滴在琉璃瓶上却没有熄灭那明黄之光,光晕中寻不到故人顾盼生辉的双眸。
总想为她勾勒一副丹青,但是一旦落笔便回忆起她离世的痛苦神情,我再也不忍心去看,也不舍得触碰那回忆,这丹青我始终都没有完成。
“你要我一个解释,我时时刻刻都想解释给你听,你能不能听一听・・・・・・”我抱着琉璃瓶,缩在没有月光的角落,静静地待了一夜。
清晨,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不用猜,一定是灯盏了。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送来一碗固原汤。
我不愿意应答,却也不想让她一直敲下去。
“进来吧。”
“先生,服药的时间到了。”灯盏用一种十分恭顺的语气跟我说道,她只在刚认识我的时候用过这种语气。
我看了一眼那药盅,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又忍不住自嘲一番。
“先生趁热喝了吧。”灯盏叮嘱道。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放在这里罢。”
良久,我以为灯盏已经离去,却听到了她啜泣的声音。我放下琉璃瓶,默默地端过药盅,微笑着喝了下去,药汤已经有些凉了,喝下去时肚子里一阵痉挛。
灯盏哑着嗓音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您的。我不知道傲天战神对三七过敏,我也不知道小天狼是通天魔王的部下,它当年变成一只小狗,我对他没有防范。”灯盏不停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是故意隐瞒这些事情,我以为您都知道・・・・・・那天你们把我带到玄医正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很害怕,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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