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袖子,胳膊上赫然一片淤青。卿漪是真心讨厌我啊。
“陆司长何必和那姑娘讲这些。这感情的事,只有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痛过,也就放下了。”其中一个北斗武士惋惜地说道。
我揉了揉胳膊,望着卿漪越来越小的背影,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告诉她这些,总比你家尊者亲自告诉她好些。”
那个北斗武士一改平日的威严冷漠,眼里眉间含着淡淡地忧色,心不在焉地站在其他武士之中。这必定又是一个内心写满故事的情种。
从锻造司到司武阁的路并不遥远,远远听到里面传出天兵天将的操练之声。但我们都知道,校场离此还有更长的距离。
此时无忧尊者一定是在校场练兵了。四大高手同样不在司武阁内。只有一些年幼的徒儿留在此处。断不能小看了这群小儿,他们个个都是武学奇才,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接待我的是一个机灵的徒儿,他身高不及我的一半,扎着朝天髻,面色黝黑,说起话来奶声奶气,但他的手上却生着厚厚地老茧。
那僮儿将我引入季无忧的书房,瓮声瓮气地嘱咐道:“我师父说,让您在这里等他。他还说,让您稍安勿躁,除了屋里的花花草草,拿什么解闷儿都行。”
我笑着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僮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道:“我年纪还小,师父还还没赐名呢。不过大叫都叫我十三黑。我排行十三。”
十三黑,是哪个师兄起的昵称吧。我小的时候,别人总叫我鬼六。因为排行第六,长大之后师父就赐给我一个“陆”字打头的名字。
我跟那孩子承诺,绝不罔动他师父房中的一草一木,那孩子立即裂嘴笑了起来,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沏了八杯普洱茶来。
我仔细浏览了一下季无忧的书房,他的书案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文房用品。案头摆了一盆开得正盛的海兰花和一盏青铜质地的长信宫灯。
书架之上摆满了各家兵书和武学奥义,一尘不染。
墙上挂着一张挽月弓,那是他第一次入校场比武之时,师父亲手为他打造的。
窗外吹来一袭凉风,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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