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论身前的男人骑得多快多远,哪怕是他刚刚学会骑自行车,于她都是最温暖最安定的所在。
此心安处,是吾乡。
自行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尹雪薇的脸颊贴着骆承轩的脊背,差一点点就睡着了,感觉到自行车停下,她睁开略略迷蒙的双眼,声音也有晨起睡醒时的醇哑:“怎么了?”
骆承轩扬起唇角,坚毅的脸庞的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微风拂起他额头的碎发,彼时深邃的眼眸,此刻清澈如刚刚融化的冰河。他哑哑道:“坐前面来!”
“哦!”尹雪薇睡意十足,没有多想,便很听话的坐在了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角,轻飘飘软绵绵如江南的弱水,划过他的心扉,暗香袭人。他像受到鼓励的孩子,加大马力,向前奔驰。
此刻,什么宝马香车,什么金阶玉堂,都不如这一辆小小的自行车来的实在,好像以前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幸福淋漓。
从他记事起,便没有家。母亲酗酒成性,父亲彻夜不归,只有头发花白的爷爷,用满是皱纹的手指,把他抚养长大。这样一直长到十一岁,母亲猝然离世,父亲也跟着离去,成长似乎一下子停顿起来,以前的努力,是为了母亲能关心他一下,父亲能多看他一眼,可父亲母亲都离开他,他以为,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特别是爷爷将他送往姑姑家里,在那里,他看到了他的姑姑和姑父的深情,他那时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便被人从冰河里捞了起来,裹了一床棉被,那个时候,他便决定,他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再不会重蹈父亲母亲的覆辙,害了自己一辈子,也害了对方一辈子。
小柔的出现,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他爱她,想要与她一辈子,但也是他,亲手毁了她,若他能大度一点,包容一点,那么那个家,是不是就不会消失。
三年来,他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小柔要用那样决绝的方式,与自己决裂。那段时间,他似乎理解了母亲的心情,不能与自己深爱的人长相厮守,她愿意死在自己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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