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自信被沉重代替,素素感觉释王府从来没有离自己这么远过,远到明明近在咫尺,转眼却咫尺天涯,半椅在马车的软榻上,半眯着双眸,秀眉惆怅的凝结,本是苍白的俏脸经过白色轻衣的包裹越发苍白,看上去有些无力,颓废二字形容此时很是贴切。耳旁唯有马车车轴压出来的轱辘声,连呼吸都清浅不闻,不知都的人以为惊吓过度已然熟睡,只是燕山向来冷清的眉宇间带上一抹煞气。只是片刻,马车内熟睡的双眸猛然睁开,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如水墨画缓缓展开,霎时间色彩缤纷,美轮美奂,马车内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这一笑生动起来。“二师兄,你怕吗?”清浅的声音,好似随意的突兀问出。恰恰是这一声无缘无故的问话,使的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流再次活跃起来。
莫名烦闷的燕山正飞快的扬起皮鞭马屁股上狠狠抽着,许是恼怒发了狠劲,马屁股棕色马尾处,殷红的血迹顺着马屁股留下,弄出点点梅红,马鞭在空中猛然一顿,如泄气一般的丢了下来,缓缓开口“素素,那个男人值得吗?”这已经是燕山第二次问了。释王爷他见过,一个起源口中的人纨绔而已,即使有些本事,也不会太强,真不懂为何素素情深与他。
马车内的素素一怔,淡淡笑道“你知道了?”莫名的回答,却使的燕山垂落的两条眉毛更加纠结,看上去几乎打成了一个结。
燕山不语,是无话可说,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素素却开口道“碧云山,师傅天下,谁敢争锋,即使真的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太过明显,可以说在碧云山我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燕山俊脸一冷,刚硬的侧脸微微有些愕然。
素素继续道“反之,除了碧云山,想要杀了我的人大有人在,师傅再厉害他也只是人,而不是神,所以很多时间没法预计,包括死亡。”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燕山却在听到“死亡”两个字眼的时候,心中莫名一抽,紧张开口“素素…”
素素轻笑“师傅想要我死心,想让这些人拖住我的脚步,所以我会受伤,但是应该不会死,但是师傅那里想到,其实我不是真的要去见他。”燕山脸色一紧,一紧猜到素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素素稍微停顿一会儿,道“天毒之体的出现远远要比释王爷毒发的事情来得突然,只要毁了天毒之体,释王爷必死,起源必乱,所以有时候拦住天毒之体要比守在释王爷府邸更加容易达到目地,也就是说释王爷至少是安全的。”
说道这里燕山再不明白这些年就白混了,虽然早就知道,但忍不住苦涩道“你这是在自杀。”
素素轻笑“不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不是还有你吗?”欠了他那么多,权当是在还债。
燕山无奈,自己能说不吗?两句话就被她绕进去了。他肯定是疯魔了才会跟着她胡闹,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