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个舞姬。爹从小就让我习舞。读书认字。凡事。都请最好的师傅教我的。那舞姬说我资质好。就教了我。”
“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让我有想把这段往事说出來的冲动。”南宫纬笑了。笑起來。他眼角的细纹越渐明显。整个人顿在那里。陷入了他的回忆里。有道是。回忆总是惆怅的。这话不假。凛然正气的南宫纬。此时。沒了往日的光芒。说不上颓废。但也沒有神采奕奕。
夏暖燕觉得。南宫纬往下要说的话。至少对他來说。分量很重的。所以。她不敢多言。一直诚挚的端坐着。头也仰起。腰板也挺直了。无论下面的话。与她有沒有关系。她都都表现出对南宫纬说的这段过往。是尊重的。
南宫纬整理了言语。才慢条斯理的长话短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表妹。白家过不了天灾。早年就剩下她那么一个小女孩。我就把她接到南宫山庄了。如月这丫头。可怜。我当然给她最好的。只要她想要的。我都给她。谁知道。这丫头。只爱文不爱武。打小对诗词歌赋悟性特高。而且她也长出息。沒让南宫家丢脸。长大了。更是一等一的标致。你说。这么好的姑娘。又生在南宫山庄。多少能人达士想娶她。”
“最后。她。却嫁得不尽如意吧。”夏暖燕咬着嘴唇。颤颤有说。南宫纬说的是白如月。她刚才一听。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对白如月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她也分不清。自己希不希望。此白如月。亦彼白如月。
南宫忱点点头。“那丫头好爱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穷酸大夫。那也就算了。她爱。我就成全她呗。谁知道那小子穷人不穷志。死活不愿入赘南宫家。如月那丫头。可是才色均可倾国。我怎么可能让她随着那小子到处流浪去。就让媒婆给如月说亲去了。”
“结果呢。”
“结果。”南宫忱轻轻叹息。“我还记得。那天是我三十岁的生辰。那天。如月很乖巧。说要给我最好的祝福。然后。就给我跳了这支舞。沒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跟那小子。私奔去了。”
夏暖燕垂下头。什么也沒有说。她似乎已经肯定。南宫纬口中的白如月。就是纠缠她半生的那个白如月。此如月。亦彼如月。可怜的人儿。和她一样。把这一生。都所托非人。
台上的戏接近落幕。冯千金和穷书生喜结良缘。生下一儿一女。冯母上门认亲。呵。多完美的结局。写得很好的。是戏剧。真正能过得很好的。真的。不是生活。白如月情痴一生。换來的。竟只是一世骂名。不见尸骨。
“如月这丫头。心气也太高了。现在。想必。该是儿女成堂了。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回家。就算不回家。也让我知道。她还好。”
“也许。她也是有心无力吧。儿女缠身的。想走开一时半会。也不容易。”夏暖燕把头放得更低。几乎把头埋进了衣服里面。她不想让南宫纬看到她眼里的雾水。
夏暖燕头一回为白如月说好话。 她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