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郎本想无视过去,却又觉得:好便宜了这个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一朝皇子那么特殊的身份,若抓住,封千户侯!”楚国国破,人人自危。他纳兰琉玥贵为皇子,首当其冲。信不得兄弟,信不得大臣,信不得亲随,甚至穿了一身麻衣逃到街上都要提防本国百姓。这一路,要如何逃?
“叶公子所知甚是。那个时候,只要是为了活命,哪还有什么所谓皇子风范。”这语气本不如何,叶非羽也没准备当作人间惨事听,可是那样淡然的声音,怎样说出下面的话,“是我太天真,以为做个乞丐偷活,了此一生也为未唯不可。可是我却怎生忘了,攻陷我楚国国都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潇宇文将军。”
胸口一凛,蓝郎便是不说,叶非羽也已经可以想见当日楚国国都之惨状。那么,蓝郎他……
“承蒙苍天垂怜,楚国的六皇子生了张不次于女子的倾城之貌。本该命丧刀下之人,却因忘记将容貌污毁,被士兵虏进军营,做了军妓。”
本想开口劝阻蓝郎,身上却猛的一沉,换得的叶非羽险些惊呼出声。逆了光,蓝郎那玉一般的面容竟也黑若夜叉,根本看不清容颜。
“每晚每晚,我都看不清身上那些男人的脸。只知道那么多,几乎不知停歇。他们将我当作女子打扮,件件皆是红纱,只因那是才从女人身上剥下,浸透了血。一路随军一路逃亡,最后我已经无纱可裹体。夜真黑,汗水可以湿透了头发,那样的日子几乎熬不到尽头,我为了活下来……我为了活下来……”
全身轻颤,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蓝郎看着叶非羽,看着他的沉默。突然发现苍穹星河都在他眼睛里,灿灿的闪烁着流光,尚在喉中的话终于噎了个彻底。半晌,冒出一句:“我骗你的!”好快活的语气。蓝郎从叶非羽身上跳下来,翻身滚躺,背着叶非羽在心里闷闷腹诽:秦宫头牌怎么可能非处子之身,傻瓜!
这次却轮到他背上一沉,叶非羽从身后抱住,嗓音添了几分暗哑:“宇文潇吃我楚国百姓,我必百倍回报之。你这句话我记着呢。”
记着呢。蓝郎眨了下眼,下一刻却迅即回身一巴掌推开叶非羽:“少贴的我那么近,你喜欢男人我不喜欢。人前演戏也就罢了,现下无人,再贴上来不怪我不客气。”先前的火气可没消呢,这人纯找不舒服是不是。
好~好~叶非羽乖乖的滚一下躲开。对于不是目标物的人表示不招惹,却还是不忘调侃一下:“这也就是本少爷包下了你。不若然,等到哪天你被秦宫正式挂了牌子,你的后.庭可就……”突然想起方才蓝郎几乎便要失控的话语,虽然不清楚那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下面的戏言确实没办法说出口,就那么尴尬的悬在了半空。
好在这句话也算是卡的恰到好处,蓝郎居然没有多想。如同往常那般回应过去:“你且做白日梦去。我可是要做到秦宫的头牌,到时候还说不定咱们谁睡了谁。”斗嘴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自己才说过的“不喜欢男人”。
“嗯哼?”叶非羽耍起了腔调,“你确定你才没有做白日梦吗?”
瞧这人摆出的这幅嘴脸……蓝郎大度的也懒得计较,心里反倒记挂着青丘现在当如何,遂摆正了脸:“少说这些没用的,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你莫忘了,你那里还有宇文潇……”说到这个名字还是难免愤懑难耐,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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