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安心。只是他刚刚被任命为太子太傅,恐怕在家时日更少,徒留这孩子自己心慌。心中一念盘算了很久,试探着说出:“澈儿,愿不愿随爹进宫。如果澈儿做了太子侍读,可以与爹相处的时间多些。”
君澈年幼懂得什么。此时的君夏言却不知,为了这句话,他后半生要怎样的痛苦悔恨。
初时还不如何,君澈回家之时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君夏言知他心苦,拉他到面前轻言哄劝:“作为太子侍读就是要为太子接受师傅教训的。太子是君,你为臣。自古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这是你无上的荣耀,你可懂得?”
“孩儿懂得。”懂得不懂得又如何,君澈定会乖乖应承下来,只是更加依赖君夏言,“爹。”凑紧了撒娇,“孩儿手痛。”
其后一日并着一日,君澈回来之后已不再只是手掌红肿这种小问题。偶尔可见衣领之下青紫印记,君夏言大惊之下想要脱衣查看,却被聪明伶俐的君澈抢先一步找借口躲开。他自知父亲只是个朝堂上极不受宠的呆板老学究,便是知道太子对他做了什么,亦无能为力。
“爹。”君澈在书案前龙飞凤舞一贴,举给君夏言看,“看孩儿写得如何?”
日后叶非羽曾言君澈一手墨笔价值千金,谁人又可知,那是君澈费尽了心思要讨自己父亲宽心而苦练而出的结果。君夏言也唯有此时装作看不见那个单薄孩子宽大衣袖下青紫伤痕,点头微笑:“吾儿甚佳。”
此甚佳吾儿却一日.比一日晚归,甚至会逗留在皇宫之中彻夜不归。渐渐谣言四起,皆言太子太傅曾经最引以为自傲的这位养子,亦不过是个纨绔。更是太子身边第一得力玩伴,吹竽鼓瑟、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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