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赶紧将安紫清搂进怀里,狠瞪她: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可是随着那一声紧跟着一声的抽打声,萧韵刚开始还敢侧身看两眼,最后干脆也跟着其他围观姐妹一起扭头闭眼,用手死捂住耳朵,恨不得此生根本听不见这响声阵阵才好。
血花飞溅,溅到南宫冥屺眼中血红了瞳,可是他被洛岚捂住了嘴,两个姑娘抱紧了他。那大堂之中诡异莫测,她们不让他前去送死。可是君澈,那么自傲自身美貌的君澈,那么喜欢笑喜欢对着他挑眉耍无赖的君澈……他竟是要毁了他吗!
用力也挣脱不开,后背一阵剧痛,热流缓缓而下,南宫冥屺的伤口再度绽裂。
手指不断缩紧,突然微微折了个弯曲,一根葱管似的指甲齐根裂开,凤仙花汁染甲红的血一般,看的心里狠狠打颤。璧月棠狠命呼吸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才要一步跨出去,却被书生死拽住。微微摇头,书生怯怯一双眼满是恳求。
他们都只是这世上最卑微的草芥,不能去!不能涉足!不能触犯那巅峰处的权威!只因他们的命……卑贱不如狗。
血黏在戒尺上,随着挥舞上下,点点飞起,点点坠落。那花开娇艳,簌簌绵绵,愈加繁盛,迫不及待般飞上旁人地、旁人脚、旁人身,染红缤纷。纵是那半边玉面绽裂亦如千里赤地,龟纹遍布;纵使那赤血之地沟沟壑壑赤泉汹涌,终于汇集成红河蜿蜒,急急的融到那白玉脖颈紧束的衣领之中。
君澈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之态。但见半边面容眉扫平平,眼若琉璃,浅色薄唇勾出惯常浅淡弧度;哪得知另半面面容早已毁不堪言,皮肉绽裂外翻,血涌若水。
他似是不疼,疼的绝不是他。这人明明游戏红尘,万事不在眼中,却原来不知,他自己,也是不在他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