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小指伸出:“姑娘既然笑了,在下可就认为姑娘决意与此间再无干系,两不相碍。”眉宇深沉,完全不符他做出如此幼稚之态。
初云哪里能不懂他,便将笑容放大,妩媚着有多狡黠:“你且放宽心,青丘出了门的姑娘再没有回来的道理。”
小指与小指勾在一起,心怀鬼胎的两人协议达成,目的亦达成,配合完美。
于是转身,并肩而行,毫不意外与站在窗前的璧月棠两两对视。初云连诧异的表情都懒的做,目光淡淡斜扫君澈,笑又带了多少不可解的情绪,最终只剩下对上璧月棠的蔑视,目下无尘。
成功激起璧月棠怒火盈腔,方才还在猜测君澈究竟与初云达成了何种约定,现在早忘了个精光。
却不待她开口逼问,初云早抢了话:“今日我来本是有着许多话……”顿住,又是隐了多少无奈,方笑,“不过已知这话是不用说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用说了!
怒气冲冲的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璧月棠又被初云抬起的手掌卡在喉咙里,那些迫切宣泄而出的嘲讽、愤恨、恼怒在胸腔里冲撞,撞的声声疼。
在掌中变出个小瓶,初云捧至璧月棠面前,琥珀眼眸终究添了抹暖色:“君澈所图大事不能少了姑娘智谋,紫清性弱自不必说,但姑娘处境更是不利。算来姑娘不能以璧月棠之名入宫,恐是要作为安紫清随身婢女方可。即如此,姑娘容貌该成阻碍。”
她还真是设想周到,只是这开口闭口的满嘴姑娘。怎么,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们当作弃子,划清楚界限了吗。
似是记不起来是她们先将青丘抛于脑后,璧月棠只觉啼笑皆非,开口,多讥诮:“看来初云姑娘必有妙计了。”要生分是吗,那就生分!谁又离不开谁!
“此药有改变容貌的功效,虽然改动不多,却也够用。”将药瓶塞进璧月棠手里,初云对上她的脸,看那明显被气得都扭曲了模样,心里便笑了,“姑娘也该知道自此再回不了头,更知道此事对青丘意味着什么。”
“初云别无所求,只是望姑娘在动手的时候,能够多多想想楼里面的姐妹们。”又回过头对君澈诡异笑下,“天下兴衰之事,给想做的人去做岂不是应该。”
天大的笑话!
青丘将她们弃若蔽履,生死全由安凌梓默掌控。现在又说什么多想想楼中姐妹?便说句难听的,就算真的觅本循源找到了她们出身自青丘,以狐爷遮天蔽地的手段,保住青丘,灭去与她们所有干系又有何难!
将药瓶收下,璧月棠终于得以冷笑回去:“初云姑娘还真是言语切切,恐怕是早知我们会将青丘抛逐脑后。”退离几步,笑容愈发恶毒,“还望初云姑娘体谅何为身不由己。”
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绝了双方的路。初云再不多话,两步出门,纵身而起。早就有挥鞭声破空而来,缠卷上她的臂膀,染染助她跃上房脊,更将她扶好,才开始抱怨:“做什么非要把事做绝,弃了棠棠对咱们有何好处。”
“这样我才能弃掉璧月棠……”话未说完,听到下面君澈长唤——
“姑娘还未将长平王所赐玉枕带走。”
虽然知道有初云在,染染怎会不在;且青丘姑娘爱财,白玉枕这般珍贵又怎会遗忘。但是亲眼看见染染鬼魅般现身与初云亮出手中白玉枕,君澈仍不免哑然失笑,心中对这两人愈发多了提防。
这长平王府是何种地方,她们来去竟不比青丘中更困难。
断了心中所想,转身,对璧月棠笑:“在下职责乃是为初云姑娘带路,即以完成,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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