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伊莎贝拉不由得苦笑,像这样的酒会,身为主人的伊莎贝拉除非身体不适或者有其他突发事件,不然是绝对不能半途退场的。伊莎贝拉完全没料到这位温思丽特立独行到了这种地步。温思丽的家世放在整个大英帝国都算得上显赫,出身这种豪门的大小姐能够轻视上流社会的规矩到了这种地步,那是相当的难得。
而温思丽当着参加酒会的众贵族们的面这么说,毫无疑问的冒犯了他们,但温思丽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大英帝国当政的是保守党,此时花园里的显贵们也大多是保守派,而温思丽・丘吉尔虽然号称保守党人,但她的政见有很多地方和辉格党更为接近,保守党们看她不顺眼的理由那海了去了,多个一两条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温思丽盯着伊莎贝拉看了几秒,也看出来伊莎贝拉不会中途退场陪她去书房议事,就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差点让她的裙子从高耸的胸部上滑下来。对女王客套两句之后,温思丽转身直奔酒会会场边缘停着的装满香槟的手推车――看来她真的非常喜欢香槟酒。
伊莎贝拉盯着温思丽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对还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的小牛犊们抛出一个风情万种却不媚俗的微笑。
于是冻结在小牛犊们脸上的那层“冰”就像遭遇了二月春光一般迅速消融,化作满满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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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再次和温思丽・丘吉尔碰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地点嘛自然是在她那巨大的执务室。
伊莎贝拉换了一套和大英帝国皇室纹章的配色一致的洋装,而温思丽则坚持大开大合的路线,换了一身大波斯黄的长裙。
除了温思丽,在场还有女王的整个高级幕僚班底。现任首相、保守党党魁罗伯特・塞西尔一看到温思丽就连连摇头,一副苦逼到了极点的表情,可想而知温思丽在议会上给首相大人制造了多少麻烦。
“诸位,”看人都到齐了,伊莎贝拉开口道,“今天主要的议题,是我们昨晚收到的一份相当有意思的情报。根据这份情报,我们恐怕要修改我们对近期远东局势的判断。我们本来认为俄国战败之后,远东会因为中国的强势而归于平静,在摸清楚林有德的真实实力之前,所有的国家都会在远东采取谨慎的行事风格。但我们猜错了。”
“是日本,对吗?”温思丽打断了女王的话,这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在座各位的白眼,但伊莎贝拉却面露赞赏。
“是的。”
“果然,他们发动甲午战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国家某些方面很对我胃口,他们很有冒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