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抹黑。
没想到这番话竟然赢得了一片喝彩,看来香港实力派人士不满孙中山的人相当不少,难怪真正的历史上孙中山到处筹款,唯独香港来得不多……
就在这时候,会场上一名年轻人站了起来,高举一张票据,大声说道:“孙雯去年来港演说,建立兴中会,发行革命股票,一股十元,承诺革命成功之后每股回报百元,当时我们兄弟一共认购了一万股。结果起义打成这个熊样,还没点火星子就给清狗扑灭了,参加的兄弟也死伤殆尽。这革命,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啊!”
“是啊,说不定到时候我们都老死了!”年轻人的发言又引来一片赞同声。
林有德这才明白这帮人不爽革命党还是有缘由的,八成是觉得自己的投资打水漂了。不过孙雯这家伙,也真敢说啊,革命成功后十倍返利这种空头支票都能开出来,不愧是孙大炮。
他也乐得会场里群情激昂,于是这次晚餐就在这种激昂的状态下一直持续了下去,直到九点多才散场。
散场以后林有德正要走,却被向取义留了下来。
一同留下来的还有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中年人,林有德盯着他看了半天,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中年人也用认真严肃的目光打量着林有德。
向取义笑着请众人到厢房议事。到了厢房,众人刚落座,向取义就忙不迭的向林有德介绍道:“这位,是今年二月底到香港来联络生意的洪门北美致公堂的司徒美堂兄弟。”
林有德吃了一惊,暗道:卧槽,这大佬怎么跑香港来了。
这司徒美堂林有德还是通过一部叫做一八九三的小说认识的,后来一查资料吓了一跳。此人可以说是华人版的教父,是洪门致公堂最大激进派团体安良堂的大佬,后来领导美国度过经济危机顺便打赢了二战的弗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在他手下当过法律顾问……
这货现在怎么会在香港?
难道说这边的历史正在脱出林有德所知的轨迹,向着莫名其妙的方向运转?
这可不得了,关系到林有德根据上个时空的历史做出的判断的正确度。如果历史发生了较大的偏移,那么就必须以新的状况重新用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进行推演。
至于推演出来的情况对不对,林有德一点都不担心,老毛能在1933年就基本推演出二战亚洲战场的整个进程(除了苏联的大举援助给谁这点推错了之外,基本都对了),那么完整学习了老毛那套的林有德也能。不得不说,这一年来的顺利,让林有德稍微有些自大了。
林有德决定试探一下历史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出轨了,于是他装作随意的问道:“司徒美堂?难道是建立了安良堂的那位司徒美堂?”
“哦?林老弟竟然知道司徒老弟的安良堂?”向取义看起来相当的诧异。
“当然,司徒先生在美国拳打白人流氓的事迹如雷贯耳啊,现在这年头,这种长华人志气的事情可很少有啊。”
林有德避而不谈他怎么知道安良堂,用更早一点发生的同时也更有名的事件给搪塞了过去。向取义和司徒美堂对视一眼,似乎也不打算在这点上深究,只有陈海辉看着林有德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先生。”司徒美堂开口了,“我来香港,是从辗转到檀香山的革命志士那里听到您冒死掩护他们撤退的事迹,又闻林先生在香港寻购枪支,所以才过来想看看林先生对时局的看法。您要不到香港来,我就要去广州拜会了。”
林有德更奇怪了,他不过掩护了一些进步青年,这功劳说小嘛,它也不小,但也不大呀,怎么会让这位未来的大佬千里迢迢跑回来拜会自己呢?
也许是看林有德还面有疑虑,司徒美堂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何子渊先生给我的信,美堂当年前往美国之前,曾经受何子渊先生的父亲的关照,一直把何先生当做大哥。”
林有德“哦”了一声,明白了。仔细一想也是,洪门里面广东福建人那么多,那些大佬们更差不多都是这两省出身,互相有联系一点都不奇怪。
而这何子渊,一直在广州带着,林有德所作所为他都看着呢。
在林有德想明白的同时,向取义发话了:“好了,现在,广东、香港和美洲的洪门代表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商量一些具体的事情了。刚刚那种大会,做不得数,人越多越决定不了事情,有实权的几个人碰一下头,事情就定了,又保密又快,这是我当大哥那么多年的经验呐。革命党就是太喜欢一堆人商量事情了,才成不了事。”
林有德对向取义的说法大加赞赏,历史上还真就是规模越大的会议越是只能做样子,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会议”,都是那么几个人一碰头,耳语几句讨论几句就定下了足以撼动历史车轮的决定。
但司徒美堂听完向取义的话之后却连连摆手:“不不,我不能代表美洲的洪门致公堂,我最多只能代表我的安良堂。”
“别谦虚了,司徒老弟,我看你有英雄相,未来统领致公堂的非你莫属。”
向取义说完看看林有德,林有德自然连连点头,因为在林有德看来向取义的话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即成事实――那么它很可能再发生一次。
司徒美堂还想说什么,被向取义摆手制止,这位和胜堂的香主转向林有德,问道:“林老弟,你刚才说得激昂,不知你有什么区别于革命党的高见啊?这救国之路,你准备怎么走啊?”
说话的同时,向取义方才脸上那种热络的深情尽数褪去,变回那个老练的商人的表情。穿越这一年来,林有德这样的表情见多了,这是商人要谈生意,讨价还价时的表情。而对面的司徒美堂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这位未来的教父是个侠义之士,大概不屑于那些商人式的算计吧。
“首先,我们成功的根本,是要有一支对内能驱逐鞑虏,对外能战英法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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