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微弱了,我把耳朵凑过去才勉强听清了他说了些什么。此刻,他还在念叨着他的妹妹,想必一定是个至情至义之人。这样的人,才叫我欣赏。
他的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湿,我咬紧了嘴唇,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应以救人为重。我撕开了他碎裂不堪的衣服,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狰狞的道道伤疤,新的旧的,密密麻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究竟是经历了一番什么,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我飞快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又细细敷上药粉。他发出了一声哼闷,身体绷紧。我知道上药非常疼痛,而后來他却死死地抗住,沒再坑一声。
我又加快了速度,用干净的带子细细地包扎好他的伤口,又忙着给他吃了止血的药,喂了些水。他的意识非常浅薄,好在还能将水喝进去。经过我的治疗,再休息几日便能恢复了。
“冷……好冷……”
我正整理着药品,忽然听到他口中不断说着冷。我坐到他身边,他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冻得干裂的嘴唇也不住颤抖。
我有些手足无措:“啊,冷,怎么办。”我看到了一侧的暖水袋,将之放到了他身旁。但他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不断喃喃着冷。
我干脆解下了身上的斗篷,盖在了他身上。他沒在说着冷,但身体还是在抖的。斗篷的帽子周围缝着一圈很是厚重的白狐毛,将他的那张脸映衬地更加精致,但是又不失男子血性的气概。
他忽然皱了皱眉,额上渗出了些许汗珠。我的身躯也震了一震,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夫。
我伸出头去,冲他们怒吼道:“你们两个不会赶车啊!”
“小姐,这是在是道路有些不平坦啊。”他们只管快些回到府中,哪里会管车上还有一个伤者。
我看他一直皱着眉头,一定是马车太过颠簸而不舒服,何况他身上有那么多伤口。我心一横,将他的上半身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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