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也是无法逃过的劫。希望上苍,能给你一个奇迹吧。”
“仇不可不报。他父亲带人杀了我父亲,还有我叔父,正是死在他的手上。我先要他的父亲偿命,我和他之间,再将旧账算清。”
叶桐雨想起在地牢中曾听到忻华与慕容毅的谈话,说道:“不,他并沒有杀你的叔父。慕容毅还活着,就关在将军府的地牢之中。我替你寻找疗伤药的时候,曾跟着忻华进去过,只是那里戒备尤其森严,我无法将他救出。那一日,忻华并沒有准备杀了慕容毅,倒是颛臾扶疏忽然出现,带走了慕容毅。”
叶桐雨感觉到怀里的人一沉,听到一声几乎崩溃的闷语:“如此种种怎堪面对……”
“你该报的仇,还是要报。”凤栖梧的声音冷冷淡淡,像在对慕容夭夭说,又像说给叶桐雨听。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该继续的,都要继续。
叶桐雨和慕容夭夭,仿佛都明白了什么。
忻华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正被颛臾扶疏堵上:“是你放走了她。”
“是,请将军责罚。”
颛臾扶疏一声冷哼:“妇人之仁。罢了,只要慕容毅还在府中她必定还会再來。你也不用想着再见到慕容毅了,我将关押他的地方,换了。”
“将军,你真的像传闻说的那般冷酷无情么。难道在你的心里,真的沒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你不曾有一刻想遇到一个愿意穷其一生好好疼惜的女子?”
“忻华,你僭越了。”颛臾扶疏不愿多跟他提这个,倒像是有些逃避。他觉得沒有再和忻华说下去的必要,即刻离开。躺回那张床的时候,仿佛还嗅得到那个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气。那一刻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对一个深识已久的旧人,仿佛是心疼到无法言语。人只道镇国将军铁面冷血,见他就怕,胆战心惊。也只有那个女子,知道他这副强硬模样下是多么残败不堪的一个躯壳。
颛臾扶疏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作为将军,他并不需要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