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哪里的话,雨儿,便由你为瀚王引路去他暂居的住所。”父王的用意她明白,这是给她空间与他相处,而她却看见他眼中有些嫌恶的意味。
叶桐雨向靖王行了一礼:“儿臣领命。”
继续保持那种走姿,在前边引着路。这人给她的感觉真不好,他以为她愿意嫁给你么。靖王安排的住所,竟是叶桐雨平日里最喜爱的梧桐居,那边有一大片梧桐林。说是他名字叫凤栖梧,意义是愿他如凤凰一般,而凤凰非梧桐不栖,由此得名。
终于没有那些百官大臣和靖王的注视了:“看见没,前边的梧桐居就是你的住所,自己去看看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他一声轻笑:“想不到昌平公主一贯的温文端庄不过是假象罢了。”
叶桐雨回头斜望着他:“那也是要看人的。对于某些不是那么顺眼的人,不必摆出一副好的姿态。”
“那可真是巧了,本王爷不稀得对看不顺眼的人保持一副和颜悦色。”
她冷冷一笑:“那走着瞧。你不愿娶我,我难道愿意嫁你?少把自己看那么高,摔下来会粉身碎骨。我不是那些寻常少女,见到你不会巴不得贴上来。你,让我很讨厌。”一转身,领了身边小丫鬟,昂着头高傲地离开。
“呵呵,有趣,有趣。”身后响起了戏谑的笑声,这人不是一般地惹人厌。
叶桐雨四岁的时候,娘亲因病离开了她和父王。靖王很奇怪,她终日只是跟在琴师身边学琴艺,或者就是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歪歪扭扭地练着字,变得不爱说话。梧桐居也是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时常带了她来此处赏玩。等琴师说她的技艺已经出师,甚至已超越了他,叶桐雨便时常在晚上来到这梧桐居,将对母妃的思念融入琴音,在黑暗中缓缓徜徉。
可恨的瀚王,霸了她的地方,今夜是十五,月色很好,她只得另觅一处地方。入夏,梧桐已开了花,空气微甜。倚着一株老树坐下,将琴横在腿上,开始拨动。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月儿太圆太亮,照得她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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