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先谢过阁主瞧得上我这山野村夫。敢问要如何取血?取多少血?”墨语气淡然,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融天轻咳了两声,又道,“按说我铸剑阁人也颇多,不该劳烦世侄。可据书上记载,嗜杀之人的血中有一股凌厉之气在,可铸魂于剑,所向披靡。杀的人越多,气势越盛。我认识的人中,刀尖舔血的有,可谁能比你这大将军杀的人多?我已选了满月之日的阳时,也就是今日举行铸剑仪式,至于取多少血,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看来阁主盘算已久,我只能遵从了。”
融天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顺从,出神间,阿利善和几名捧着托盘的剑奴由通道过来。
阿利善异色的瞳仁上下打量了斯墨几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让剑奴们把托盘放下退了出去,自己走到融天旁边耳语了几句,断断续续听到像是时辰已到云云。融天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叫阿利善从托盘取了匕首,来到斯墨跟前,后者已自觉地露出了手腕,道了声“请”。
这一请让阿利善倒是一怔,只这一怔,匕首已到了墨的手中,毫不犹豫地从腕上划过,一股刺目的红瞬时淌了下来,滴到磁碟里,不一会就凝出一片血迹。须臾,匕首又交回了阿利善手中。“不够?”
阿利善回头看了看融天,阁主也自发怔,还真有人拿自己的皮肉不当皮肉的。“快把血投入剑炉!”
“师父,这对您意义重大,还是您亲自动手吧。”阿利善回身将磁碟恭敬地递到融天跟前。
“好!还是你想的周全。”融天手摸到墙上一凹陷的灯台处,顺时针一拧,一扇石门轰然翻转,里面出现几级石阶。原来剑炉就在这石室的上方,与上方水脉相连。
融天几乎是颤抖着将一碟鲜血投入了剑炉,无知无觉地就融入了炽热之中,但融天的眼前仿佛已出现了那发着赤色光泽,可以融化天地的利刃,想象着自己的剑在万人敬仰中传了一代又一代。
以至于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也跟他进了剑炉,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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