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又道,“今天是去会的哪个朋友?”
“这……”止桑向来不会扯谎,尤其在外公面前,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整句子来。
“有的人最好不要去招惹,免得引火上身,还有,袋子怪重的,能扔的一会儿就扔了吧!你这孩子也不说回去看看外公。”老者又轻轻地拍了拍止桑的头,竟叹了口气。
几年不见,外公老了许多,但对自己还是一样的慈爱,看来外公是什么都知道,却并不说破,止桑连忙去扯袋子,手已经触到了那热乎乎的小团子,却被外公厚实的手按住了,“不是。”
看着外公远去的身影,止桑有些后悔,外公应该对自己失望了吧,却还是安慰自己,怎么会不是?银白色的皮毛,冰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六根尾巴……为什么会对一只小狐狸起了恻隐之心,灵狐心上血对族里人有着特殊的意义,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转而又想,刚才梓桐像是有所察觉,还是把小狐狸放回山里吧,那家伙可和自己太不一样了。
止桑解开了袋子,小狐狸已经醒了,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她,但并不十分挣扎。
“小狐狸,不要怪我哦,是我一时贪玩抓了你,不是故意要你以身犯险,我现在就放了你,你快快跑回山里去。”止桑掐了咒,嘴里念念有词,小狐狸身上的红网一下子就消失了,望着止桑又看了看,飞也似的跑走了。
止桑大大地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墨哥哥!”纵身向竹屋奔去。
“少爷,竹屋是在这边吧?又要去哪?”定勃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少爷不知生了什么病,身形越发晃动,此时握在手中的竹杖,更像是半个拐杖了,却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现在已是半夜,周围寂静得可怕,小璃团子样跑着,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人是最善变的动物:早上的墨还那么温存,转眼就冷着脸不让自己回去;玉颜明明是那么温暖的存在,发起狠来却面目可怖;还有那个止桑,活泼泼一个姑娘,却那么轻而易举地捉到了自己……小璃跑得很累,却完全停不下来。